此番前來城門迎接兄長,顧清洛本是乘坐馬車而來。可此刻,那輛馬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實在弄不明白,那個叫白朮的丫頭整日裡究竟在琢磨些什麼?方才白朮一見蕭玄澈現身,便二話不說自行趕著馬車離去了。
“我知曉你一心想要促成我與蕭玄澈之間的姻緣,然而又何須做到這般地步呢?”顧清洛暗自思忖著,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苦澀之感。
此時,蕭玄澈已然穩穩地端坐於馬背之上,向著顧清洛伸出手,朗聲道:“清洛,快上馬!”
“我......我無需勞煩王爺,還是自行回去吧。”顧清洛的內心深處有著一萬個不情願。畢竟,對於上一世被他害得慘死之事,她始終難以釋懷,那份怨恨猶如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心頭。
“清洛!”蕭玄澈一聲低吼,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一把攬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用力將她強行拉到了馬背上。她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失去平衡,就這樣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他堅實溫暖的懷抱之中。
顧清洛剛一坐上馬背,便開始拼命掙扎起來。然而,她越是掙扎,蕭玄澈摟得就越緊。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了蕭玄澈的鼻中,那是屬於她特有的味道。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醉其中。不知不覺間,他的耳朵竟悄悄地泛起了一抹紅暈。
儘管在上一世,他們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但這一世一切都尚未發生。此刻的她甚至還未曾接受自己,更別提牽手這樣親暱的舉動了。想到這裡,蕭玄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失落。
“清洛,不要再亂動了!否則,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對你做出些什麼事情來。”蕭玄澈無奈之下,只得出言威嚇道。果然,聽到這話後,原本還在不斷扭動身軀的顧清洛瞬間變得安分下來,乖乖地依偎在他懷中不再動彈。
此時的顧清洛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從蕭玄澈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一下又一下地吹拂在她的臉頰之上,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速度。
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漸漸瀰漫開來,充斥著她的整個心房。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面對這個曾經害死過自己的男人,自己如今居然還會產生如此奇怪的感覺。
難道說,即便經歷過上一世的慘痛遭遇,自己內心深處依然對他存有感情嗎?
蕭玄澈無比貪戀此時與她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於是,他刻意讓胯下的駿馬緩緩前行,速度慢得如同蝸牛一般。
就這樣,一匹駿馬馱著兩人,沐浴在清晨朝陽那柔和而溫暖的光芒之中,不緊不慢地朝著王府的方向行進。
“蕭玄澈,你能不能快一點啊!”顧清洛實在忍不住開口抱怨道,她心裡很清楚,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把馬騎得這麼慢。
“逐風累了,走不快啦。”蕭玄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隨口扯出一個理由。
聽到這話,顧清洛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厚顏無恥之人,憤憤說道:“蕭玄澈,你……”然而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繼續指責下去,因為她已經被氣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倘若此刻這匹名為逐風的馬兒能夠口吐人言,想必它一定會大聲叫嚷起來:“哎呀呀,你個老登,明明就是自己想要追求人家姑娘,居然還把責任推到本馬兒身上來,真是太過分啦!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你這樣的主人,有你在,我算是徹底服氣嘍......”
蕭玄澈故意一路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到了王府門口。此時的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裡不停地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若不是因為自己絲毫不懂武功,她真想衝上去對著蕭玄澈狠狠地打上幾拳出出氣。
終於,蕭玄澈率先下了馬,只見他動作優雅地走到顧清洛身旁,然後伸出雙臂,滿含溫柔地將她從馬上輕輕抱起。當顧清洛的雙腳剛剛接觸地面時,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掙脫開蕭玄澈的懷抱。
然而,由於這一路上她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身體一直緊繃著,導致雙腿麻木不堪。
就在她試圖用力推開蕭玄澈的時候,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去,眼看就要重重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蕭玄澈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把摟住了顧清洛纖細的腰肢,避免了一場狼狽的跌倒事故。
“夫人,要不要為夫抱著你走進去?”蕭玄澈滿臉柔情蜜意地注視著懷中的人兒,輕聲問道。
聽到這句話,顧清洛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怦怦直跳個不停。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