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工作一直很忙,經常很晚才回來,上個月一起吃飯時我才發現不對勁。”
異常管理局的接待室內,楊柔正在敘述自己發現父親異常的經過,黯淡的眼神中充滿悲傷。
“他工作的單位有和家裡說過什麼嗎?”
曹文靜耐心的做著筆錄,小心翼翼的提問,儘量避免觸動楊柔的悲傷情緒。
魏巧蘭站在一旁,幾次想要說話,卻又覺得只會添亂,最後還是決定離開接待室。
來到審訊室,劉博遠等人已經交接完畢,楊景立被固定在床上,捆紮的更加結實。
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男子正在除錯裝置,不斷把各種感測器貼在楊景立的身上。
“辛苦了,我是5隊的魏巧蘭,他是我帶回來的。”
進門之後,魏巧蘭率先打了個招呼。
忙碌的男子看了一眼魏巧蘭,然後一邊繼續擺弄裝置一邊說道。
“我們坐辦公室的不辛苦,還是你們出去抓人的比較辛苦。3隊青文,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精神分析是常用的審訊方式,但不是每個異能者都像莊小蝶那樣強大,可以獨自一人完成催眠,入夢,探查,記錄等全套流程,大部分都需要機器和藥物的輔助。
隨著異常事件和異能者的不斷增多,需求和素材的雙重誘因下,精神分析相關的裝置逐漸完善,基本實現了自動化,只是還需要一名精神類異能者來啟動,同時矯正裝置可能出現的誤差。
除了操作裝置的精神類異能者,與案件相關的調查員也必須在場,以確定獲得的情報是否正確,並綜合現場情報形成總體結論。
青文一頓操作之後,坐在螢幕旁的小圓椅上,扭頭看向魏巧蘭。
“我好了,咱們開始嗎?”
魏巧蘭點了點頭,拿起一旁連滿導線的頭盔戴上,和青文一起潛入楊景立的記憶。
凌亂的碎片,不斷切換的畫面,嘈雜的聲音。
和預計的一樣,楊景立的精神狀態符合偽人的特徵,只有有限的混亂記憶,沒有情感表達,沒有行事目的,只是遵循著本能,彷彿一個人形的空殼。
裝置將所有過程記錄在案,龐大的案件庫中又多了一條平平無奇的記錄。
青文開始收拾東西,將感測器一個個從楊景立身上拆下來,動作很快,沒有絲毫猶豫。
看著青文的動作,魏巧蘭好奇的詢問。
“有必要這麼急嗎,是不是趕去約會啊?”
魏巧蘭嘴角上揚,打趣的壞笑。
青文沒有看她,繼續忙著手上的事。
“今天案子特別多,馬上就有人要來了,而且也是疑似偽人的案子。”
魏巧蘭皺眉,想起劉博遠之前和她說的,調查隊今天似乎格外的忙,回來之後還沒有遇到過調查隊的同事,說不定是都被派出去了。
楊景立身上的感測器被全部拆完,青文直接將他連同審訊床一起推向魏巧蘭。
審訊床與醫院的病床極為相似,底部有方便移動的滾輪,不同的是,多了很多便於固定的插孔和機關,讓上面的人難以逃脫。
魏巧蘭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楊景立,又疑惑的看向青文。
青文平靜的回答,不耐煩的樣子像是已經說過很多次同樣的話。
“送去外部站點,那邊有人接應。今天人手緊張,你自己去送一趟吧。”
魏巧蘭還想追問,看到青文轉身忙碌的樣子,又憋了回去。
經過漫長的地下通道,魏巧蘭推著楊景立來到了位於14號城市之外的外部站點門前。
由於麻醉藥物的作用,楊景立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和之前戰鬥時體力無限的樣子判若兩人。
偽人極像人類,也和人類有著同樣的弱點,對人類有效的藥物對偽人也有效。
據私下傳聞,外部站點那邊拿偽人做藥物開發的實驗,因為它們和人類的生理特徵一樣,卻又沒有人類的倫理風險,很多拿不上臺面的藥物都在用偽人做實驗。
或許有人會同情偽人的遭遇,不過偽人終究是一種異常,魏巧蘭的同情有限,還沒有多到分配給異常的程度。
堅固的合金閘門阻攔一切不受歡迎的訪客,魏巧蘭站在門前,任由門上的感測器對自己進行掃描。
外部站點的安全管理格外嚴格,進出都受到管制,必須由局長和一名隊長同時同意才能放行。
當案件記錄生成,決定將偽人送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