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長桌的兩旁,一邊是侷促不安的職員,另一邊是靳偉凡,刑焱森和朱斌。
三雙眼睛看向朱斌,朱斌也回看向三人,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目光十分清澈。
過了幾秒,刑焱森偏了一下頭,又用目光指向門口,無言的向朱斌示意。
朱斌看了看刑焱森,又看了看門口,再看看對面職員緊張不安的目光,恍然大悟般伸出一根手指。
“啊,我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辦。”
朱斌站起身來,一邊向外走一邊對門外大喊。
“牛經理,查一下楊景立的家人,準備一份慰問金,給楊景立的家人送去!”
朱斌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會議室,用手杖帶上了磨砂玻璃的房門,會議室中又陷入了安靜。
靳偉凡和刑焱森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無奈的笑容。
靳偉凡望著會議室的門口說道。
“朱斌這人不壞,挺熱心腸的,還能想到給楊景立的家人送慰問金,應該是個好老闆。”
刑焱森回應道。
“不管他好不好,上級在這,下屬很緊張,談話很難進行。”
靳偉凡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同刑焱森的觀點,對面的職員只是尷尬的陪笑,不敢發表意見。
刑焱森轉向職員,嚴肅的說道。
“好了,現在只有我們談話了,你和楊景立是什麼關係?他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朱斌不在,職員的神情放鬆了一些,嚥了咽口水,開始回答刑焱森的問題。
“我和楊景立是同一個部門的同事,平時交流不多”
兩人交談期間,靳偉凡拿出紙筆記錄兩人的談話內容。
楊柔的筆錄已經在昨天做過,但是對建築公司的調查還是第一次,有必要對受訪者的對話進行記錄。
錄音筆已經開啟,但是按照規定,紙質的記錄也不可缺少。
靳偉凡的右手因為三年前的傷勢換成了機械義體,雖然不是自己原裝的手臂,但是速度,力量和靈巧性上,都遠大於之前,除了價格昂貴之外幾乎沒有缺點。
靳偉凡的右手握著圓珠筆,在紙上飛快的運動著,宛如一臺高速的印表機,迅速寫下一個又一個文字,將刑焱森和職員的對話都記錄了下來。
楊景立是從業多年的建築師,在公司裡認識的人很多,只把幾個主要人物叫來做筆錄,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中途朱斌親自來送過幾次水,也曾提議帶二人去吃午飯,不過都被拒絕了。
刑焱森暗示過想要暫停,可是靳偉凡堅持要做完筆錄,直到建築公司下班,才不得不收拾東西離開。
一樓大廳中,朱斌送兩人來到門口,親切的對兩人說。
“兩位警官今天辛苦了,如果還有什麼別的需要,歡迎隨時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朱斌雙手遞上一張名片。
刑焱森笑著接過名片,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朱斌先生不必送了,感謝你今天的配合,只是失蹤案的調查通常很複雜,如果以後又來打擾,還請不要介意。”
朱斌擺手道。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得知楊景立失蹤,我也是很傷心的,偽人出沒,大家也都有些人心惶惶。希望兩位警官能儘快破案,儘快弄清真相!”
刑焱森點頭說道。
“我們會盡力的,朱斌先生請回吧,再見。”
說罷,刑焱森和靳偉凡進入警車,朱斌一直站在門口揮手示意,等警車走遠才轉身回屋。
警車上,刑焱森對正在開車的靳偉凡說。
“楊景立的事情,你怎麼看?”
靳偉凡一邊開車一邊回應。
“事情發生的比我們預計的早,好幾個人都提到,楊景立去過學校,因為楊柔成績下滑的事,從那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的樣子。”
靳偉凡減速停車,在路口等待紅燈,然後接著說道。
“去學校的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和成績單上的變化能對上,但和楊柔筆錄上說的一個月前有出入。”
刑焱森接著發表自己的看法。
“其實這也算對的上,成績下降嘛,可能會下意識躲著家長,等發現不對,已經又過了幾天了。”
靳偉凡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這麼說也對,所以,學校也是調查重點,但是裡面的人應該和楊景立不熟,可能要把重點放到公司到學校,和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