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
聽到灶間的響動,白吳氏和白春雨母女從裡間走出來,白春雨說:“乾孃!您去歇歇,讓我來做晚飯!”白吳氏笑著說:“我也一起,咱們一起捏菜團,人多力量大,幹啥都快。”柳阿婆高興的說:“好!春雨,你去外面大鍋裡蒸紅薯,土豆,山藥,芋頭都放一些,蒸滿滿一鍋。”
白自立和白夏風神清氣爽的進來,白吳氏看到他家的神情欣喜的對柳阿婆說:“親家,你看這倆孩子泡藥浴,這精神頭明顯的好啊。”柳阿婆笑著說:“咱家小婉婉醫術厲害著呢,明日,自立他乾爹再泡完藥浴後,讓親家和白叔也泡一泡,男人們的的身體都強健了,咱們在路上會更安全。”
白夏風笑嘻嘻的說:“師父,小婉婉說讓我們收拾魚,這倆鍋都占上了,廂房的大鐵鍋能燉魚嗎?不會影響煮藥吧?”柳阿婆笑著說:“可以,就用廂房裡的大鐵鍋燉魚,自立,你和夏風多收拾幾條,燉滿滿一大鐵鍋,剩下的讓婉婉收著,路上吃。還是把魚尾都剁下來,單獨煮來給大黃和二黑加餐。出去時告訴你白爺爺一聲,讓他老人家歇著幹!別累著。”
柳阿婆的小院裡,一家人忙的熱火朝天。每個人對未來的生活都充滿希望。歡聲笑語聲時不時從小院裡飛盪出來。鎮上的葉大郎一家最近真的是疲憊不堪。
葉老大一家和葉老二一家匆匆將葉老頭和葉老婆子在下河村祖墳下葬後,葉二郎一家就滿懷欣喜的跟著這一家來到鎮上,兩家人直奔劉府。不料,劉福旺的動作更快。
葉大郎和葉二郎一家趕到劉府時,劉福旺的宅子早已經易主,原來劉福旺已經將自己的宅子,鋪子全部賤賣給了牙行,帶著小翠離開了大河鎮,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葉大郎一家傻眼了。
葉老大一家不但沒再得到一個銅板的便宜,還把葉老二這一家子招了過來,葉老二一家也是沒臉沒皮的,不給十兩銀子,一家子就不走了。最後葉大郎夫婦實在沒有辦法就給了他們五兩銀子,並且兩家寫下了斷親書。這才將葉老二一家打發走。
不料,大河鎮上的知味齋飯莊又要關門了,東家肖福生說糧價太高,菜價也漲了,進飯莊吃飯的客人越來越少,生意難做!不得不關門回京城投奔親戚,葉大郎萬萬沒想到自己黴運連連,連續被盜之後又丟了飯碗,鎮上的鋪子接連關門,再找一份活計難上加難!
下河村的土地,宅子都和自己家沒有關係了,往下的生活怎麼辦?賣宅子嗎?賣了宅子一家人去哪裡住?不賣宅子,一家人守著這個大宅子喝西北風嗎?葉大郎一家子人窩在家裡連喝了兩日菜湯子,爭論來爭論去也沒爭論出個所以然。
白大郎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旁邊的葉劉氏突然從噩夢中驚醒,想起剛才的夢境,葉劉氏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捂著胸口坐起來,葉大郎一夜未睡,本來就心煩,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敗家娘們一驚一乍的,折騰什麼呢?”
葉劉氏驚魂未定,哆哆嗦嗦的說:“當家的,我剛剛做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夢,夢裡有個瘸腳的老太太罵咱們一家自私缺德,吸親人的血,說讓我們還債的時候到了!”
葉大郎一下子就坐起來急切的問:“還記得夢裡的瘸腳老太太長什麼樣子嗎?”葉劉氏說:“和公爹的五官相似!”葉大郎驚恐的說:“壞了!是我祖母,祖母給你託夢了。早知道到會變成現在這樣還不如不和老二家分家,最起碼現在還有下河村的土地和宅子,或者勸著爹孃對老三一房稍微好點兒,也不會發愁沒人打理田地將好好的肥田賤賣了。”
葉劉氏轉著眼珠子說:“當家的,現在想這些也沒用,要不,咱們把現在的宅子賣掉,再回下河村,先蓋三間土培房,再買回兩畝田,上山挖點兒野菜,拾點兒柴的日子要比鎮上好維持不是?”葉大郎嘆口氣說:“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在下河村時,咱家誰也沒下過地,回下河村買了地,誰去地裡幹活?再說,只有兩畝地除去賦稅,剩下的糧食都不一定夠咱家的口糧,從哪裡來銀子供朝輝上學。”
葉劉氏說:“當家的,咱家朝陽長得好,有學問。回下河村先安穩下來,再給朝陽說一門條件好的岳家,如果女方家對咱們朝陽滿意的話,肯定會上趕著幫咱朝陽交束脩?”
葉大郎點點頭說:“我明日就再跑一趟牙行,當初咱們買這個宅子是撿了個漏,再出手應該不會比原來的價錢低。這樣,你明日再跑一趟下河村,讓岳母幫著張羅一下,看村裡有沒有誰家要便宜賣宅子的,如果有三間正房的宅子,價格不超過十兩銀子的話,咱就買下來。如果沒有現成的,咱就找村長買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