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立在晚飯後就去了李村長家,李村長聽白自立的提醒後,一臉凝重的對白自立說:“還是柳阿婆有見識,危機意識也比我們強,這些日子,我家的倆小子去鎮上拉腳,也注意到了在鎮上的米糧店裡面好多人都在瘋狂的搶購糧食,米店裡的糧食已經漲到天價了,還要限購。聽村裡人說葉大郎前些日子在咱們村子裡買了不少的糧食拉出去賣了!咱村一共三十多家,證明不少人家都將糧食賣給他了,這不是發黑心財嗎,有那麼些眼皮子錢的圖眼前這點兒小利,將留出的口糧高價賣出去,如果來年是荒年不得捱餓嗎?哎!我雖然是村長,可是咱們村有那麼幾家拎不清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但是作為一村之長,我又不能扔下這麼一大村子人離開。”
村長媳婦聽的著急,在一旁發話說:“當家的,要我說,下河村這個村長,誰愛當誰當去,你這麼些年一心一意的為大夥著想,除了柳醫婆這幾家明事理的,那麼多混賬玩意誰說你好了。你都去偷偷的挨家挨戶囑咐過了,有那麼多人家不還是把糧食賣給柳大郎了。既然那麼多人家都相信葉大郎,葉大郎一家又要回下河村,你這個村長就更不好當了,走吧!咱不為自己,也要為咱的兩個大孫子想想吧,人家柳醫婆好心好意的讓自立來提醒,咱家也趕緊的做好逃荒的準備吧。”
李樹春將一摞蓋好官印的空白路引給了白自立說:“自立,正好上次去鎮上拿來了一本空白的路引,給你多拿幾張回去自己填吧,順路也把你大寶叔家的帶過去,省得他們再往我這裡跑了,給他家也多拿幾張,萬一路上不小心掉了,還有空白的備著點兒。回去替我謝謝柳醫婆,他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白自立將路引揣好告辭回了家。柳醫婆將路引和戶籍都交給了小婉婉,白奶奶也把白家的戶籍簿交給了小婉婉。白玉婉笑眯眯的小手一揮,心想:“家裡人都信任我,我一定當好這個小管家。”柳阿婆想起小婉婉的提醒,就問白吳氏:“白嫂子,大寶家的二兒媳婦劉小丫是從南河村嫁過來的,你們對她家的情況瞭解嗎?”
白吳氏看了白晴天一眼說:“當家的,劉小丫不是村頭劉大福家的二閨女嗎?”沒等白晴天說話,白奶奶說:“嗨!沒錯,哎呀,葉大寶家那老二看著挺好一個孩子咋就娶了劉大福家的閨女呀?哎呀,劉大福兩口子在村子裡的人性可不咋的!他家那兩個閨女被她們的爹孃從小洗腦,都是扶弟魔。劉大福家前邊兩個閨女,後又生了兩個兒子。閨女出嫁前,他們家裡裡外外的活計都是兩個閨女做,把兩個兒子養的好吃懶做的。那倆閨女長的都不賴,就是腦子都不好使,拎不清事兒,出嫁後還總是從婆家拿東西送到孃家去。他家的大閨女劉大丫嫁到婆家的第二年因為偷拿婆家的糧食送給孃家,被婆家休回了孃家,連她生的閨女,婆家也不要。劉大丫帶著閨女回孃家沒多久,她帶回來的閨女就死了,劉大丫又改嫁了一個歲數大的老鰥夫,聽說因為偷東西往孃家送經常挨那個老頭打,也不長記性。這個劉小丫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吳氏說:“我想起來啦!這個劉小丫原來不是和那個村西頭住茅草屋的白樹林家的兒子白富貴訂過親嗎?就是買咱家房子的那家。”白奶奶說:“那家的婆娘是劉小丫的大姨媽。後來不是劉小丫落水被經過的葉家二小子救了嗎?當時鬧的挺熱鬧的,劉小丫的娘說她家的黃花大閨女被葉家小子摸了,還訛了葉家不少彩禮錢呢!好像是十五兩呢。咱們大河鎮十里八村的莊戶人家娶親也沒有這麼高的彩禮了。”
白玉婉聽著太姥姥和姥姥的講述,小臉兒繃得緊緊的,這個劉小丫真可惡!居然和家裡人一起騙人!一定要幫立武叔叔和寶奶奶一家討回公道。
柳阿婆說:“白嬸子,您說當初會不會是劉小丫家做的局騙了立武那孩子啊?”白奶奶說:“有可能!他們一家人在村子裡人嫌狗厭的,啥事兒都做的出來。”
柳阿婆說:“我看葉大寶家的那兩個雙胞胎小孫子長得一點兒也不像立武那孩子,會不會連孩子也不是立武的?”白奶奶說:“還真有可能!劉二丫回孃家時都會先去她大姨家,白樹林家窮的叮噹響,白富貴今年都二十四了,一直沒說媳婦。咱不是奇怪他家怎麼突然有錢買咱家的房子了?”
白玉婉明白了:“劉小丫從婆家偷出的銀錢和糧食都補貼給白富貴家了。那兩個孩子是白富貴的!”柳阿婆說:“這樣就串聯起來了,劉小丫早就和白富貴有私情,可是白富貴家太窮,她們就合謀騙了家裡條件還過的去的葉立武。那兩個孩子是白富貴的,可是這件事兒怎麼和葉大寶夫婦說呢?”
李春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