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奶奶見到您肯定特別高興。幹爺爺,這是我爹爹,幹奶奶認了我爹爹為乾兒子,這是我姥爺,這是我舅舅。我們現在都在幹奶奶家裡住。”
看到李春林大口大口的將水囊裡的水喝完,小婉婉笑著說:“您喝完水了,身上感覺輕鬆了一些吧?腦子是不是也清醒了好多?讓我爹爹揹著您回家。爹爹,你揹著爺爺在後面走,舅舅,你和姥爺跟我爹爹一起走,讓大黃帶著我先下山回去和奶奶報信。”
白玉婉趴上大黃的後背,摟住大黃的脖子下命令:“大黃,帶我快速下山回家。”大黃得了命令飛躥出去,直奔山下的下河村。白玉婉趴在大黃的後背上,閉著眼睛將小臉緊緊的扶在大黃的後背上,大黃的速度太快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到了下河村柳阿婆的小院裡。
閉著眼睛的白玉婉感覺大黃終於停下來趴到地上,睜開眼睛,從大黃的後背上下來就邁著小短腿往屋子裡跑,她一邊跑一邊喊:“奶奶!奶奶!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奶奶!……”柳阿婆聽到小婉婉的喊聲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就往外走。
柳阿婆伸手牽住白玉婉的小手寵溺的說:“唉呀,奶奶的小婉婉,這頭髮吹的像個小瘋子,外面的風也不大呀?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爹他們呢?”白吳氏,白春雨,白爺爺,白奶奶也領著白玉歡出來了。都帶著疑問看著白玉婉。
白春雨上前幫她攏著頭髮說:“婉婉,快說說怎麼回事兒?”白玉婉說:“我們在山上看到了幹爺爺!奶奶,幹爺爺沒死,他只是摔跟頭磕到了腦袋,腦子裡的瘀血壓迫著腦神經,幹爺爺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深山裡待了十幾年,山上水源乾涸了,幹爺爺下山找水喝,渴暈了倒在竹林上邊不遠的地方,是大黃嗅到了幹爺爺身上的氣味和爹爹身上的衣服的氣味一樣,拽著爹爹的褲腳向山上走,我們才發現了暈倒在草叢裡的爺爺。”
柳阿婆的眼淚像開閘放水一樣的往外流,嘴裡不停的唸叨著:“還活著,還活著,春林哥還活著……”白玉婉掏出自己的小手帕塞到柳阿婆的手裡,安慰著柳阿婆:“奶奶,爺爺還活著,這是多大的喜事啊。咱可不能再哭了啊!太姥爺,辛苦你趕著騾車到南山腳下接我的爺爺回家,奶奶,您坐騾車帶路,娘,您趕緊燒一大鍋熱水,爺爺回來要洗澡,把我爹爹的那身新衣服先給爺爺穿上,回頭再給我爹爹做。我去廂房給爺爺配個藥包,等爺爺回家給爺爺泡藥浴用。”
柳阿婆擦乾眼淚說:“小婉婉,奶奶沒白疼你,謝謝!白叔辛苦您了!”白爺爺說:“好人有好報啊,老天有眼啊,婉婉爺爺馬上回家了!好啊!好!上車吧!咱快點去接婉婉爺爺!”
柳阿婆上車前囑咐:“春雨,你在廂房的鍋裡燒水,廂房有火牆,藥浴桶在廂房,等你乾爹回來就讓他在廂房裡泡藥浴。”白春雨柔聲說:“乾孃,我曉得了!您快去接我乾爹吧,別再流淚了。乾爹馬上回家了,真好。”
白爺爺看到柳阿婆坐好後,揚著鞭子趕著騾車在柳阿婆的指引下向南山腳下行進,剛到了南山腳下,就看到白自立揹著一個滿身髒兮兮的男人從山上下來,白晴天在後面幫忙託著男人的身子,白夏風揹著弓箭和繩子,一手拎著長刀,一手握著砍刀跟在後面。
白爺爺停下騾車幫著白晴天和白自立一起將李春林放到騾車上,柳奶奶顫抖著聲音問:“春林哥!是你嗎?真的是我的春林哥回來了嗎?嗚嗚嗚!嗚嗚嗚!”李春林扒開亂糟糟的長髮看著柳阿婆笨拙的說:“柳葉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柳阿婆撲進李春林的懷裡唔噎著說:“春林哥!真正受苦的是你啊,你在深山裡待了那麼多年,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嗚嗚嗚!嗚嗚嗚!”白自立的眼睛也溼溼的,他在一旁勸著:“乾孃!乾爹回來了,咱不哭,這是多高興的事啊,咱快點兒帶乾爹回家,回家後咱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柳阿婆擦了把眼淚說:“是是是!你看我,白叔,見笑了!咱回家?”白爺爺笑著說:“好!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咱家這喜事不斷啊!小婉婉的爺爺回家了,咱家就齊整了!真好!”
白爺爺趕著騾車進了小院,柳阿婆指揮著白自立直接將李春林放入廂房的浴桶裡。白自立對白春雨說:“媳婦兒,你去給婉婉也洗一洗身上,換換衣服,她在大黃身上別沾的都是狗毛。孩子面板嫩,我和夏風幫乾孃給乾爹洗澡!”白春雨柔聲說:“好的!乾孃我先出去,我娘給乾爹熬了小米菜粥,我讓爹給送進來,讓乾爹先喝碗粥暖暖胃再洗澡。”
柳阿婆說:“好,替我謝謝你娘。”白春雨笑著說:“乾孃,咱們是一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