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洛羽痕這傢伙已結束了治療,正伏臉在唐果的頸邊偷偷地輕吻,呼吸發燙。
唐果大慌,伸手去推他的臉:“你幹什麼?”
洛羽痕抬起頭,微微喘息著,面色緋紅,目光灩斂地看著她:“妻主,你醒了……我本不想將你弄醒……既然醒了,我就可以好好的……”
唐果大驚:“別……別這樣……你不是說……不能回房嗎?”
她不想就這樣委身於他……並非是因為她有強烈的貞操觀念。也並非因為她這具身體是處子,對於第一次看得有多重。
在現代女性眼裡,貞操觀念早就被當成個 p,前世的她本就不是走清純路線的。
而當她穿過來後,最大的理想就是實現女尊的地位,而在女尊人士眼裡,貞操,那是男人才要遵循的東西。
她之所以堅持著拒絕,是因為洛羽痕身份不明,她不想與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有太深的關係。
洛羽痕的唇已不著痕跡滑到她的耳邊,沙啞著嗓音低聲道:“妻主大傷初愈,確不能圓房……可是……我實在忍的難受……上一次妻主撩起的火,一直在心裡燒著呢,快要把為夫燒成灰了……就讓為夫抱一抱,親一親,可好?為夫不會做傷害妻主的事……”
聽洛羽痕提起上次她做的很不厚道的事,她也無話可說了……好吧,既然有承諾在先,就讓他胡作非為一下下好了。
再說了,還指不定算誰吃虧呢。還再說了……其實……她也有欲罷不能之感……
洛羽痕的臉埋進她的頸子,咬齧著細嫩的肌膚,嘆息道:“如此甜美的肌膚,能否讓羽痕一直擁有……”
唐果拚著一絲意識的清明阻攔住他的手,齒間的話語已是混亂不清:“你說過不會……”
“不會……”他思維混沌般喃喃地重複著,手轉了方向,在她腰側流連,忽然緊緊抱住她,戰慄感有如野火蔓延。
不好,要擦槍走火!
“……不……要!”唐果艱難地飈出這樣一句,聲音卻不由自主地綿軟。
洛羽痕突然將身體抽離,翻身落到床下,跌坐在床腳蜷成一團,難受的哼哼聲溢位喉嚨。
過了半晌才緩過勁來,下巴擱在床上,面上的潮紅尚未褪去,幽幽地看著她道:“這樣忍下去,為夫真的會死……”
唐果的喘息也慢慢平復。白他一眼道:“這種事死不了人!”
窗外天空漸漸發白,天快亮了。洛羽痕說:“妻主睡一會吧。大傷初愈,要多歇息才好。”
他還知道讓她歇息!
唐果看他坐在冰涼的地上,不忍道:“你去椅子上坐吧。”
他搖搖頭:“不願離妻主那麼遠……”
“那你還是上床來睡吧。”
洛羽痕搖搖頭,眼神鎖住她一瞬也不移開:“不敢過去……離妻主太近,會忍不住……”
“……那你就坐那兒吧。”
唐果其實已全無睡意,但被他一片柔密似網的目光籠罩著,實在是尷尬得很。
她只好裝做隨意的樣子翻了個身,面朝裡,拿脊背對著他,合上眼,慢慢的盤算著下一步要怎麼辦。盤算了半天,卻還是滿心的茫然。
想到小獅子,心中暗暗苦澀。
那個本以為會與她相依為命的傢伙……卻在危及她的性命,成為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與小獅子在一起時,也沒有什麼目標,邊走邊玩,卻是快樂的很。忽然失去了這個同伴,頓時生出飄零之感,無著無落地流落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莫測的江湖……
孤獨感,一點一點地侵襲過來。眼角一滴眼淚久久的凝著,滑下時已然冰涼。
這樣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的天已亮了。回身看一眼床邊伏著的洛羽痕,他的臉枕在手臂上,已然睡著了。
唐果看著他的睡顏,不由地看痴了。
睡眠隱去了他臉上的妖豔之氣,五官完美到如夢境般不堪一觸,幾縷青絲貼著他的臉頰柔順地滑落,顯得臉色如瓷器般潔白。
唐果盡情地將這美色看了個飽後,卻端詳出問題來。
他的臉色也太白了一些吧,甚至有些過於蒼白了。就連那薄薄的唇也毫無血色。晚上燈光昏暗沒的注意到,這時候外面天色明亮,就發覺不太對勁了。
他的臉色看上去居然像個病重之人。是她多心了嗎?
伸出手去,想試一下他的臉的溫度。
指尖還未觸及,他的睫就顫了一下,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