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果的腦袋終於重獲自由,第一個動作就是惶惶然的回頭去看。
只見島上的二人已停止了打鬥,齊齊的向這邊望過來,洛羽痕的臉上已全失了顏色。
衛清蕭道:“愛妃好生熱情。朕都有些招架不住呢。”
嘴角勾出一個狡猾的笑,對景訣發出一個簡單的命令:“帶上她,撤。”
景訣應聲來到唐果的另一側,二人將她架在中間,衛清蕭手執著尖刀隱在袖中,仍是抵住自己心口,唐果不敢反抗,只能跟他們走。倖存下來的一些侍衛迅速聚攏在他們身周。
洛羽痕突然暴起,哧的一聲撕裂了纏住他的絲綾,就欲追趕,卻被右強行攔下,她鬼魅般的身形招數將他的去路封得嚴嚴實實,任他拚了性命也衝不過去。
就這樣混亂的纏鬥著,右居然還得空抽手將一物擲向衛清蕭。
隨著那物在空中平穩的飛向衛清蕭,右清亮的聲音悠然揚起:“你一意孤行,我無可奈何。此物留好,危急關頭,或可化險為夷。”
衛清蕭一怔之間,將那物接在手中。展開手掌一看,是一隻小小的玉瓶。瓶口密封著,也不知裡面裝了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深深看了右一眼,終是將玉瓶揣入懷中。
一群人挾了唐果退隱入竹林。她最後努力的扭頭張望,只看見洛羽痕在拚命的試圖衝破右的阻撓,卻終不是右的對手,她甚至看到了他被心中毒焰燒得發紅的眼眶。
一群人一進入竹林中,衛清蕭也就收起了尖刀,她則像一隻待宰的雞仔一樣被景訣拖行著,臉上卻慢慢的浮出一個歡欣無比的笑容。
洛羽痕他活著!活著!活著!
啊,夜色多麼的美妙,夜風多麼的清涼,生活充滿了希望!
被點了穴道丟在馬車的一角,渾身動彈不得的唐果,臉上卻一直掛著笑容,眼睛彎彎,嘴角翹翹,快樂非常。有誰見過如此快樂的人質?
忽然有涼涼的觸感劃過臉頰,她吃了一驚,定睛看去,卻見衛清蕭陰陰的笑臉就在面前一尺遠處。
“愛妃是在回味方才的一吻,才開心成這般模樣嗎?既然如此留戀,不如再來一次……”一面說著,兩指捏住她的下巴,唇緩緩湊了過來。
“衛清蕭。”
頗不耐煩的語氣讓他的動作停滯住了。
“衛清蕭,你好歹是個皇帝,可不可以別這般幼稚。”唐果諄諄教導。
衛清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鐵青。
於是某果笑得更歡暢了。
他終於忍無可忍。猛的掀開車簾,對著騎馬伴在車旁的景訣道:“你來給她補上幾下,讓她笑不出來!”
景訣面露難色:“皇上……”
“算了!”衛清蕭也覺得此舉甚是無聊,將簾子一摔,一臉的鬱悶之氣。斜斜瞥了一眼竊喜的某人,哼了一聲,道:“你好歹也算是未來皇后的人選,在朕的面前為別的男人開心成這般模樣,也過於失態了吧?”
“唉……說起那個別的男人……他可是醋罈子中的勞斯萊斯啊。你惹到他了,你慘了,我該提前送你一朵小白花了,哦呵呵……哇哇哇!”冷不防攤在一邊的手指被他踩在了腳下,足心還陰毒的碾了一碾。“痛痛痛!把你的蹄子拿開!”
“就憑你這句話,就足夠殺頭之罪了。”
“嗚……請您的龍腳移開大駕。”唐果狗腿的改了一下修辭手法和態度。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小命在,才能有前途。
自從知道洛羽痕還活在世上,世界頓時可愛了許多,連初見衛清蕭時恨不得將他撕碎的痛恨也沖淡了不少。
既然洛羽痕還在,她也要努力的保住小命。雖然現在她落入狼爪,渾身動彈不得,但已看到了比翼雙飛的美好時光在向她招手了!
因此,當務之急便是,不要招得面前這隻狼起殺心。低調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