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這個世界原是女尊,她搞錯了?
激動之餘,唐果劃拉起桌上的碎銀,奔放地一腳踹開包間的門,沿著木樓梯跑下二樓,直奔大門而去。
砰的一聲悶響,唐果撞在了某個厚實綿軟的物體上,被該物體強大的彈力度彈得倒退數步。
定睛一看,方才還空蕩蕩的門口不知何時堵上一名肥壯的女人,其胸前壯觀的兩砣正因為她的撞擊而驚悚的湧動不止,呼,驚心動魄。
剛剛門口還一片通暢沒半個人影,這女人是用什麼身法秒移過來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移形換影?
警惕的提氣,進入戒備狀態。卻見胖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說:
“這位姑娘,請結了帳再走。”
旁邊,店小二鄙視的眼神飄過來:我的懷疑果然是對的,這女的就是想吃霸王餐……
唐果頓悟:原來是酒樓的老闆娘!尷尬的“哦哦”應著到櫃檯結賬。老闆娘噼哩啪啦撥了一陣算盤:“一兩二錢。算你一兩好了!”
一兩!以前看穿越小說時,見過女主十兩銀子買一個包子類的吃虧到吐血的情節,她決心做個擅長理財拒絕被宰的穿越女主。
小說看多了,對於一兩銀子的酒菜,她的概念是:很貴!但那桌子豐盛的酒菜看起來恐怕本就是價值不菲的。
她只能乖乖掏錢,心中暗暗腹誹,抱怨身體的前主人鋪張浪費。吃不了點那麼多幹什麼啊!還要替她買單!
某果完全忘記了用來付帳的這銀子也是前主人的。
可見,唐果對於新的身份的接受,是從銀子開始的。
從荷包裡掏銀子時,又迷茫了。多少算是一兩呢?謹慎起見,捏了最小的一塊出來擱在櫃檯上,瞄了一眼老闆娘的表情。
老闆娘的眼睛瞪了一瞪。心知太少,又猶豫著捏了一塊出來。
老闆娘不耐煩了,指了一下她的荷包裡最大的一塊:“不是有個一兩整的嗎?”
哦,原來這是一兩啊。託在手裡掂了一掂,好對“一兩”的手感存點概念,這才將銀子交給老闆娘。再把荷包裡剩下的銀子掂了掂,估計有四五兩的樣子。小心地收了起來。這可是她的全部身家。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對於身體的前主人毫不瞭解,從衣著和身上帶的銀子數量來看,家境應該還不錯,卻不知道家究竟在何方,只能等著家人前來尋她。
在找到管吃管住的人之前,就要靠這幾兩銀子維持了。
付完帳要離開時,瞥見老闆娘舉著一面鏡子在擠眉弄眼,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過去:“鏡子能借我用下嗎?”
取過鏡子,先是把鏡面扣在胸口,深呼吸一下,才緩緩的舉起來。鏡子裡,映出一張清麗卻有些稚氣的容顏。
受古裝劇影響,她的印像中,古代女子都化妝的,而且都喜歡濃妝。這張臉卻是完全的素顏,尤其看的出膚質細膩水滑。秀挺的鼻樑,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眼睛大大的,目光清亮。沒有佩戴任何首飾,髮型也挽得非常簡單。
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居然懂得簡約之美,使她心中頓生出親切感。
看了一會,唐果對著鏡子說:“你的面板比我好,可是嘴唇沒我的性感。還有就是,你太嫩了……才十幾呀?你得儘快成熟起來,否則怎麼玩得來女尊?”
說完,把鏡子扣在櫃檯上。目光堅定地望著老闆娘,問:“老闆娘,我考考你哦!我們的國家叫什麼國?這個城市叫什麼城?現在是什麼年份?”
老闆娘愣了一下,還是答道:“天恆國,這裡是帝都昌洛城,年號是宣陽十七年。這誰不知道啊?有什麼可考的。”
我 KAo,天恆國,果然是狗血的架空!
對著老闆娘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轉身離開。
走出杏花酒樓,直奔有人賣身葬父那地兒。已被一堆人圍的水洩不通。
她擠了半天沒擠進去,著急的嚷了一嗓子:“讓一讓,本姑娘要進去!”圍著的男人們瞪了她一眼,根本沒人理她。
於是她明瞭了:這真的不是個女尊世界。
她提起一口氣,憋足勁嚎叫一嗓子:“開——水——來——了!!!!!”
呼的一聲,前面的人閃開一片暢快的空間。她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神定氣閒的走到最裡圈。身後,傳來一片唾棄聲。
她站定腳步,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再看一眼屍體後跪在地上的那個少年。
他正低低埋著頭,看不到臉,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