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皇城的冬日,厚重的雲層低低地壓在天際,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灰暗與壓抑之中。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刮過硃紅色的宮牆,吹得屋簷下的風鈴發出一陣陣急促而雜亂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不安。
皇宮內,皇帝身著一襲素色的常服,面容凝重,正邁著匆匆的步伐走向御書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這幾日,二弟王爺的病情愈發嚴重,讓他心急如焚。王爺向來是他最為倚重的手足,不僅在朝堂上出謀劃策,為大楚的繁榮盡心盡力,私下裡兩人的兄弟情誼也極為深厚。如今王爺病倒,皇帝實在放心不下,決定親自前往王府探望。
“陛下,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隨時可以起駕。”貼身太監李公公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帝微微點頭,抬腳跨上了早已備好的龍輦。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龍輦緩緩啟動,向著王府的方向駛去。街道兩旁,百姓們紛紛跪地行禮,目送著皇帝的車駕遠去,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不多時,龍輦便停在了王府的門前。王府的管家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到皇帝到來,立刻上前跪地迎接,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陛下大駕光臨,王府蓬蓽生輝,王爺得知陛下前來,定會倍感欣慰。”
皇帝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管家起身,然後快步走進了王府。穿過長長的迴廊,來到了王爺的臥房前。臥房內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皇帝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輕推開了房門。
王爺正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呼吸微弱。他的夫人和子女們圍在床邊,眼中滿是擔憂和焦急。看到皇帝進來,眾人紛紛跪地行禮。
“都免禮吧。”皇帝輕聲說道,然後走到床邊,握住了王爺的手。王爺的手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皇帝的心中一陣刺痛。
“二弟,朕來看你了。”皇帝的聲音略帶哽咽,“你一定要好起來,大楚還需要你,朕還需要你的輔佐。”
王爺似乎感受到了皇帝的到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皇帝站在床邊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感動。“皇兄……您來了……”王爺的聲音十分虛弱,幾乎聽不清。
皇帝強忍著淚水,說道:“二弟,你安心養病,什麼都不要想。朕已經召集了天下最好的御醫,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王爺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皇兄……多謝您……老臣無能……不能再為大楚效力了……”
皇帝輕輕拍了拍王爺的手,說道:“二弟,你為大楚立下的功勞,朕和百姓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在皇帝與王爺交談的時候,一名侍衛匆匆走進臥房,神色慌張地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幾句。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猛地站起身來,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王爺見狀,心中十分擔憂,問道:“皇兄,發生了什麼事?”
皇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說道:“二弟,你先安心養病,此事朕會處理。”說完,皇帝便匆匆離開了王府。
原來,侍衛帶來的是一個極其糟糕的訊息——潛伏已久的強大勢力暗影盟終於按捺不住耐心,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他們集結了大量的兵力,對大楚的西北防線發起了猛烈的攻擊。西北線的防禦工事在敵人的強大攻勢下,竟然被打穿了一個大口子,百萬雄兵如同潮水般長驅直入,向著大楚的腹地湧來。
蘇然的父親蘇震天,作為西北防線的最高指揮官,此刻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他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望著遠處那一片黑壓壓的敵軍,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可怕。
“將軍,敵人的攻勢太猛了,我們的防線已經多處告急!”一名副將匆匆跑上了望塔,大聲彙報著前線的戰況。
蘇震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務必死守防線,絕不能讓敵人再前進一步!”
“是!”副將領命而去。
然而,敵人的進攻遠比蘇震天想象的還要兇猛。暗影盟的軍隊裝備精良,戰術多變,他們利用先進的攻城器械,不斷地衝擊著大楚軍隊的防線。而大楚軍隊的兵力和裝備都處於劣勢,儘管將士們奮勇抵抗,但防線還是在敵人的攻擊下逐漸崩潰。
“將軍,左翼防線已經被敵人突破,我們該怎麼辦?”又一名副將跑了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蘇震天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