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黃淑婷最先開口,雖然這一次瘟疫在大家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解決了,但是他們還是很好奇,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有瘟疫,以前都是在話本子裡聽到的。
“阿琳,要不你給我們講講當時的情況,我們都很好奇。”
上管琳點點頭,“我當時去那個村子,整個村子死氣沉沉,街上沒有一點人氣兒,就連平時活潑好動的孩童都沒見到,路上到處飄著落葉,大喊一聲,聲音在整個村子裡迴響,沒人回答,但是到晚上夜風吹著樹枝簌簌的響。”
白若愚打了個冷戰,“咦,想想那個畫面,都覺得好恐怖。”
黃淑婷覺得還好,不是很恐怖,只是充滿好奇,催促著上官琳,“阿琳,然後呢?”
上管琳繼續說道,“我從村子最後進入,隨便找了一家,進去之後發現女人一家躺在床上渾身沒勁,當時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且還在持續發熱,男人倒還好點兒,還在地上坐著,還能回答我們的詢問,那家還有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也發熱,但是小女孩兒發熱的晚,精氣神比男人、女人都好一些。”
李曉雲說著從李凌霄那裡聽到的訊息,“我聽哥哥說,這個瘟疫最厲害之處就是讓人一直髮熱,直到渾身痠軟無力。”
上管琳點點頭,“是的,就是一直髮熱,一旦發熱久了身體無力而且骨頭痠疼就跟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一樣,不過你哥沒有給你說全。這個瘟疫初期看著只是發熱,但是如果一直沒有有效的藥物治療就會咳嗽,直到咳出血。”
眾人驚訝,白若愚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那,這個瘟疫最後會要人命嗎?”
上管琳不想騙他們,“會,如果這個瘟疫一直找不到解救之法,那麼整個村的人都會死,上至花甲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小兒,無一倖免。”
大家都約定好似的不再說話,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白若愚最先放下茶杯,突然來了句很意想不到的話,“我覺得皇上還是賞賜少了,這個府邸是李府的聘禮,皇上只是賜了個名兒而已,他這是借花獻佛。”
黃淑婷趕緊把食指放在唇邊,“噓,”隨即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又繼續說道,“若愚,你脖子上的是腦袋不?還想要嗎?竟然敢說皇上借花獻佛。”
白若愚也知道自己言語有失,吐吐舌頭。
上管琳想岔開這個話題,直接問,“你們對監察御史的為人瞭解嗎?”
眾人疑惑,“阿琳,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上管琳也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我聽說他是‘花容香料館’的東家之一,這你們知道嗎?”
眾人搖頭,黃淑婷說,“我們平時買香粉都是讓丫鬟去,誰會關心人家東家是誰,只要東西好用就行了。”
說的也是,去買東西誰會去問人家東家是誰?為人如何?
黃淑婷很納悶,覺得上管琳肯定不是關心東家是誰,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要問,“阿琳,怎麼了?”
上管琳搖搖頭,想了想他們肯定也不知道,還是作罷,“沒事兒,就是有個丫鬟用了他們家香粉,臉上出現了紅點。”
白若愚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嗷”的一聲叫了起來,“什麼?我上次去他家買了一盒香粉,用完之後臉上奇癢無比。”
上管琳來了興致,“哦?後來怎麼樣了?”
提到上次那盒香粉白若愚都來氣,“後來就越來越癢,我就抓,抓的都破皮了,還是丫鬟找了郎中,敷了藥膏,強忍著不抓,過了幾天就好了,我差點都毀容了。”
上官琳更堅定了碧螺的說法,“看來他們家香粉確實有問題!”
大家都不懂上官琳這句話是何意,一臉疑惑。
上官琳繼續說道,“我想開一家香粉店,但是在走訪調查時發現‘花容香料館’的香粉存在質量問題,有些人用完之後輕則臉上長紅點,重則臉上流膿、潰爛。”
白若愚聽到這裡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臉,生怕她的臉也會像上官琳說的一樣潰爛、流膿。
“如此恐怖,看來我上次臉上只是癢還是輕的啊!”
上官琳點點頭。
李曉雲眼睛提溜的亂轉,狐疑的看著上官琳,“嫂子,你是不是對那個店鋪打了什麼主意?”
上官琳笑,“曉雲,那你覺得嫂子應該對它打什麼主意嗎?”
李曉雲大腿一拍,“這種售賣的產品用了讓人出現不適的店鋪就應該關門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