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指望言妍做飯是望不上了,言瑾把吃飯地點改成他家,他要親自下廚,言妍也不跟她爭,自己的技術自己知道,言瑾做飯,沈楚洛在一旁打下手,言妍跟方哲在看電視,言海良很早就來了,知道言瑾特意要給他做飯時他好激動,雖然不是第一次到言瑾家吃飯,但這次還是不一樣的。
言瑾很用心的做了一桌子菜,言海良差點就要老淚縱橫了,都是他愛吃的。
言妍給他夾一塊魚,“爸,別光看著啊,快嚐嚐。”
“好。”言海良吃了一口,眼裡飽含熱淚,“這味道~”
言妍問:“味道怎麼樣?”
言海良聲音有點哽咽:“好像你奶奶。”
言瑾說:“以前奶奶經常做這些菜,她說你喜歡吃。”
“可我,一年到頭,也回不去一兩次,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珍惜,老了想吃上一口你奶奶做的飯,卻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這話一說,言瑾也好難受,大家都沉默了,方哲說:“來來來,今天爸生日,我們一起敬爸一杯,祝爸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沈楚洛也說:“對對對,祝爸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這種時候,確實不該說這種傷心事,先喝上兩杯酒緩解一下氣氛再說。
小酒下肚,人一下子就放開了,言海良跟她們幾個聊這聊那得,愉快的很,言瑾跟言海良的交談也輕鬆了好多,言海良第一次說出了他的心裡話:“小瑾,你真的跟你爺爺好像,長得像,性格也像,你們都是好樣的,你爺爺說你是他的驕傲,他為你感到自豪,我跟你爺爺就一點都不像,我讓他失望了,是不是?”
言瑾沒有回答,言海良是不是讓他爺爺失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爺爺奶奶常常在家門口張望,也許是希望言海良回來。
言海良太忙了,甚至他爺爺重病時都沒有時間照顧他,只請了護工在身邊,這也就是言瑾為什麼退伍照顧他爺爺並且一直對言海良很冷漠的主要原因。
“我就是個不孝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忙,我忙嗎?其實也沒那麼忙,我有時間陪言衡言誠去遊樂場,有時間帶莫莉去旅遊,就是沒時間回家陪陪他們,在你爺爺住院的時候我還在國外忙著發展我們公司的業務,我,我以為沒什麼大事的,你爺爺身體一向很好,我這個混蛋,我居然只回來看了一次,就一次,真的,爸跟你比不了,你能放下一切退伍回來照顧你爺爺,我居然漠不關心。”
這是藏在言海良心裡多年的話,他一直很痛苦,很自責,很懊惱:“我想著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回來照顧他們,可是沒機會了,你爺爺走了,你奶奶也走了,我都沒有來的及見他們最後一面,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言海良很老實的面對了自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痛哭流涕:“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爺爺奶奶,我不配做你的父親。”
言瑾只是默默的聽著,沒有說什麼,言妍也哭了:“爸,你不要這麼說。”
“言妍,是爸對不起你們啊,你從小就跟著你媽,在薛家受了多少委屈我也不知道,你從小到大遇上過什麼困難,有過什麼煩惱,我也通通不知道,爸真是愧對你。”
“爸,沒有的事,我沒有受過什麼委屈,你看,我們還有很多以後,我跟小瑾都是你的孩子,我們都會孝順你的。”
“不,孝順就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個不孝子,哪裡有資格要求我的孩子孝順我,爸只要你們能過得好就行了。”
這句話倒是把言瑾感動到了,仔細看看言海良,其實他頭上也有白頭髮了,言瑾心有不忍,對他說:“以後有時間,你經常來,我給你做飯吃。”
言海良感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一個勁的拍著言瑾的肩膀,他喝的有點多了,今天就沒有回去,在言瑾家睡下了,言妍給莫莉打過電話了,莫莉千叮萬囑一定要好好照顧言海良,莫莉雖然是個邪惡的後媽,不過她對言海良那是真心實意的。
言海良睡著後言妍才回了自己家,方哲很自覺的就在搓衣板上跪著,這幾天一共才積累了15個小時,這樣子何年何月才要100小時啊,唉……
正當方哲唉聲嘆氣之時,電話聲響起,這麼晚了,麗娜打電話來幹嘛,方哲接聽了:“喂,麗娜,怎麼了?”
麗娜很慌張:“方哲,我,凱凱,不見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什麼,凱凱不見了,我馬上就來。”方哲掛了電話對著浴室喊了兩嗓子就出去了,言妍在裡面洗澡,等她出來時方哲都出去了,方哲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