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中午,李燃看蔡思恬還在睡覺,便接受張協志召喚上去玩起了遊戲,張協志沒忍住說,“你這學上的,天天比我回家還早呢,你就那麼不放心?”
“哪有不放心?”
“你這就跟有分離焦慮似的。”張協志又吐槽了一句,接近著問,“她現在幹嘛呢?你竟然捨得上來陪我了。”
“睡覺...”李燃手裡的滑鼠點個不停,
“現在都三點了還睡覺,那她晚上還睡不睡?”
“照睡不誤。”
“真行啊,真是睡神。”
李燃禁不住笑了起來,眼看已經到了三月,今年還沒聽她說起睡不好的事情,看來這個春天能平穩度過了。張協志又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那本摔壞的日記,蔡思恬後來發現了沒?”
李燃手下一滯,他都快忘記這回事了,忙說,“沒有,她忙著找工作,也不怎麼關注這些,我看書架上的書都落灰了。”
“要不你看著哪天打掃衛生的時候自導自演一下,把本子摔那麼一下,要不我總覺得是個雷。”
“行啊,張協志,還是你腦子轉得快。”
張協志笑了笑,“我也是為你操碎了心。怎麼著,這陣蔡以誠沒啥么蛾子了吧?”
想到那二十萬的事,李燃的臉色變了,說,“好好的,你幹嘛提他?”
突然門鈴響了,張協志起身去開了門,驚訝的問,“你找誰?”
李燃好奇的回頭,看到了劉宇清,急忙停掉了遊戲,起身走過來,“阿姨,你迴天津了?”
“嗯”見到兩個大男生在屋裡,她也有些緊張,“我過來看看,順便包了點餛飩給你們吃。”說罷將手裡的盒子放在了玄關處。
“阿姨,您太客氣了。”李燃這才打量了她一番,一年多沒見,整個人蒼老了不少,皺巴巴的像個棗核,不由得多問了一句,“阿姨,您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那個孫...孫小姐呢?”
“她在樓下睡覺呢。”李燃看她一直猶猶豫豫,問,“您找她有事?”
“那我改天吧。”
說著她便告了個別出了門。李燃左思右想覺得奇怪,又探出頭看了看,看她在一樓102門口停了片刻,更奇怪了。
剛剛回身關上門,發現張協志跟在身後,一臉狐疑,“她怎麼認識蔡思恬的?”
李燃驚訝的問,“你認識她?”
“這不是那個裴樂其的媽嗎?”
聽聞李燃更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張協志唸叨起來,“嗨,去年我在中心一院那支了半年攤,給人辦信用卡,老見她帶著裴樂其去做透析,後來聽說情況不太好,去北京治病了。”
李燃的心猛地揪了起來,張協志依然在一邊絮絮叨叨,“她幹嘛來找蔡思恬,借錢啊?”說罷又自問自答起來,“那不應該啊,找一個學生借錢?能有多少錢?要不就是知道蔡思恬他媽也是醫生,看看有什麼門道?透析下一步不就是換腎嗎?”
正對上了李燃那張鐵青色的臉,張協志閉上了嘴巴。
什麼叫真正的陰魂不散?
李燃拿起自己手機,幾步下了樓,開門發現蔡思恬竟然還在睡,彷彿要睡到天長地久。
突然,枕邊的手機亮了起來,李燃看了一眼是劉宇清,還沒想好要怎麼應對,蔡思恬被驚醒了,懵懵懂懂的接了電話,“嗯,阿姨。”
“那個我剛才去你家送了點東西,你給我那張20萬的卡在裡面,你記得收好。”
“你怎麼不用了?那個錢我真的暫時還用不到。”
“現在小其的狀況不太好,排腎源最快還得兩個月,我們等不到了,”她停了一下又說,“你能不能去勸勸以誠不要給他弟弟捐腎,我自己捐也可以。”劉宇清突然就哭了出來,“我不能這麼對不起他,他還那麼年輕,我們不能害他一輩子。你去勸勸他好不好,他那麼喜歡你,他會聽你的話的...”
結束通話電話的蔡思恬渾身僵硬,好像還沒有從噩夢中醒來,抬頭看見了李燃,更加手足無措了,剛想起身站起來,才發現整個腿都麻掉了,一時支撐不住,摔倒在床上,痛苦的扭成一團。
李燃急忙抱住了顫抖的她,“我陪你去,我陪你去見他。”
......
冷靜下來的蔡思恬才發現李燃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知道的多,想了想,開口說,“我以前不跟你說蔡以誠的事,是我覺得沒什麼必要,我跟他的事你應該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