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第一天去上幼兒園,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你上去就給了那個女孩一巴掌,把她嚇壞了,後來就再沒有去過幼兒園。”
蔡思恬驚訝極了,“幼兒園的事她還能記得?”
“元寧說她是後來聽她媽媽說的,你可是S大家屬院裡出了名的厲害小孩,又很正義,他媽媽讓她一直跟著你,不受欺負。”
蔡思恬笑了起來,“元寧她只是表面膽小,其實在很多大事上她比我更勇敢更有韌勁,我呢只是看起來膽子大而已。”
“你膽子還不夠大?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
蔡思恬:“我不敢做的事多了。”
兩人聊了一路元寧的事,不知不覺已經到家,李燃在一樓停下了,“那個我先回去洗個澡,一會就上去。”
“那個你要洗得久一些,我要準備一下。”
“啊?”李燃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蔡思恬不再理會他,急匆匆的上了樓。
聽完這句讓人想入非非的話,預感到今天晚上可能還會發生點什麼,李燃美滋滋的洗完澡,滿懷希望的上了樓,開門發現她還是穿著那樸素到不行的家居服,條紋t恤+藏藍色運動短褲,不禁眼前一黑。
蔡思恬將他領進了臥室,安排他坐在了床上,“你等一會兒,我要送個禮物給你。”
“還有禮物????”
“對,這個才是真的禮物。”蔡思恬急匆匆的出去拿了一個笛子一樣的東西,又急匆匆的回來,坐在了窗前,努力的吹了起來。
笛聲響起,是跟在酒吧一樣的曲子,房間立馬就變得空曠悠遠了起來,似乎在無限延伸,彷彿回到了去年夏天的雪山、飛鳥和草原裡,這個世界安靜的彷彿只剩下兩個人,她氣息不穩,卻一直努力在駕馭,只吹了一個小節,就放了下來,揉著自己的腮幫子。
李燃從那個遙遠的畫面裡傳送回來,回過神來問,“這是什麼樂器,好好聽。”
蔡思恬走過來,給他展示著樂器,“這個叫愛爾蘭哨笛。”
李燃抱住了她,“你怎麼什麼都會?”
“沒有啊,這個是樂器裡面最簡單的,高中的時候元寧讓我陪她進音樂社團,我就選了個最好學的。”
“想象不出來,你還會進音樂社團?”
蔡思恬解釋起來,“因為她當時喜歡學校樂隊的吉他手,自己又不敢去,非要讓我陪她一起。”
李燃感嘆了一句,“元寧這麼多年的理想型也沒有變啊!”
“這倒是,她也很長情,喜歡的型別都沒有變過。”蔡思恬也跟著感慨了一句,看到李燃臉色一變,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順勢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問,“你不開心嗎?”
“沒有啊。”
蔡思恬又說,“我為了吹這首曲子偷偷練了好幾天呢,你看我的臉都吹腫了。”
李燃笑著一手環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伸出捏了捏她的臉,蔡思恬看他笑了,耐心勸解道,“有時候看著元寧,也會想明白自己的一些事情,你看她一直喜歡樂隊吉他手,最後自己也成了吉他手,所謂理想型,就是一個喜歡的影子而已,只能說明我想成為這種型別的人,並不代表兩個人就合適……”
聽出她在試圖解釋著她和蔡以誠的事情,李燃誠懇的說,“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型別...”
“可是你突破所有的條條框框,衝到我心裡了,說明這才是真的喜歡啊。”
看到她那極度認真而閃閃發亮的眼睛,李燃害羞又開心的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前。
蔡思恬伸手捏起了李燃脖子裡那根黑色的細繩,一直把那個無事牌從他胸前提了起來,拿在了自己手裡。
“怎麼?想要啦?”李燃抬起頭問,
“不是啊,我就看看。”蔡思恬說著,看了一會兒,又伸手從他脖子上摘了下來,
李燃眼睜睜的看她放到了旁邊,一時不明白她要幹什麼?又轉回來用那黑漆漆的大眼睛盯住了她。
蔡思恬都有些無語了,“這次我是真的要準備拆禮物了。”
李燃腦子一片空白,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太羞恥了,蔡思恬生氣的從他身上邁了下來,李燃這才確定是那個意思,急忙攔住了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蔡思恬火更大了,“你知道個屁!”
“你看禮物會自己拆,不用你動手。”李燃繞了個圈,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禮物還會自己洗澡澡。”
蔡思恬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