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氣又急,不知道是該搶救手機還是追上去報仇。
他爬起來忍著噁心撿起來手機,手邊也沒有紙,只能兩根手指提著下山,看她走的飛快,徑直上了車,甩上了門,更加震驚了。
他一路跑著回去,先去隨行包裡面翻找著酒精溼巾,正在擦拭著手機,騎馬拍照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王哥問他,“小夥子你還行嗎?用不用我們捎你一段。”
“不用,我好著呢。”
“這都四點多了,再往下我們可不停了,直接去住酒店了,你可別後悔啊。”
“我後悔什麼!”他沒好氣的說,
“你不是看上我們甜甜了?”小黃饒有興致的問,
“我眼神好的很!”李燃更來氣了。
眾人勸不動,上車走了。李燃看見那輛車在視線裡消失了,突然又有點後悔,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見不到又怎樣!沒見過這麼有病的人,恩將仇報,脾氣又差,素質低下。
李燃罵罵咧咧的上了車,他還得在天黑前找個能住店的地方。
八點多到了峨堡,他在高原騎了將近一百公里,一天完成了兩天的量,此刻連去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吸氧。
第二天去吃早飯的時候,整個腿都還在哆嗦,他正在大廳裡狼吞虎嚥的吃,突然發覺有人站到他面前,抬頭一看是王哥,沒想到他們竟然又選了同一家酒店。
王欣跟活見鬼似的,“靠,小夥子體力是真好。”
小黃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甜甜還在睡覺。”
他禮貌的笑了一下算作回應。
眾人也紛紛取了早餐,剛坐下小黃接了個小賈的電話,突然變得很驚慌,大聲問著,
“你們誰會止血啊,老么流鼻血止不住了。”
說著幾個人飯也沒吃完就慌慌忙忙的去了。
李燃愣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問服務員要了幾個冰袋追了過去。剛到二樓,遠遠就聽到熱鬧極了,場面特別壯觀,幾個人把她圍住了,有拽耳朵的,有掐脖子的,蔡思甜仰著個頭,自己掐著鼻子,看見李燃,都快要哭了。
李燃驚了一下,那個眼神他很肯定,她明明是可以看見自己的。此刻也顧不得多想,擠開人群走了進去,大聲提醒著,“不要後仰,前傾!前傾!”
也許是他的語調太過嚴厲不容置疑,蔡思甜聽話的照做,他將冰袋貼緊了她的頸部兩側,又讓人拿毛巾過來將剩餘的冰袋包住了敷在她的額前,換了輕聲安慰,“不用著急,再等十分鐘就好了。”
果然過了十分鐘再鬆開手,鼻血沒有像之前一樣止不住。周圍人紛紛表示感謝,李燃看見她衣服前面血跡斑斑,也沒忍心跟她算昨天的賬。
下樓時,他主動跟王欣搭話,
“王哥,今天能捎我一段嗎?我可以分攤包車的錢。”
“怎麼?今天就不行了?”
“腿疼,遭不住了,再騎我就要報廢了。”
王欣樂了,“那我跟隊友們說一下,你留個聯絡方式給我。”
倆人加上了微信,片刻後,王欣有了回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