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恬回去的時候,又遭到了朱圓圓的陰陽怪氣,“呦呦呦,你送我我送你,送了一個多小時。”
“我送到地鐵口,下雨了,我們買了把傘,他又把我送回來了,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正常。”朱圓圓笑著說,
“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喜歡照顧別人的人啊,你只是不知道而已。”蔡思恬自顧自解釋著,拿起睡衣去洗澡了,回來躺到床上後又看了會比賽影片就熄燈了,朱圓圓那邊很快開始有了輕微的鼾聲。不知怎麼回事今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算了算時間他應該已經到天津了,便點開微信給李燃發了訊息,
“天津下雨了嗎?”
剛剛坐上計程車的李燃聽到微信提示音,本以為是張協志,點開才發現是她,急忙回,“沒有,你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
“怎麼了?”
“我有點想回去了。”
李燃盯著那一行字久久回不過神來,難道她跟自己一樣,從分開的那一刻就開始想念。
很快她又回了一個哭喪的表情,“我還沒有請假。”
李燃的心像坐了一趟過山車又回到了原地,“你自己說過的都忘了嗎?不要做讓自己遺憾的事,先好好睡一覺吧,請假的事明天再說。”
10月8號,上班第一天早上八點,王祥生氣的推開教研室的門,看到依然只有蔡以誠一個人,不滿的嚷了起來,“看你妹做的好事,半夜兩點給我發微信請假,一請就請一個月。”
蔡以誠回過頭來表情裡毫無驚訝,反倒是有些好奇,“那你怎麼回的?”
“我讓她跟張教授請假。”
“然後呢?”
“她說我是她的直屬導師,讓我看著辦。”
蔡以誠笑了起來,王詳更加氣急敗壞,“真有事也就算了,我早上打電話,跟我說要去準備什麼跆拳道比賽,她可是研二了,不是小學生了,為了這麼一個無所謂的比賽要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值得嗎?”
“對她來說值得就值得吧,不過就一個月的時間,你至於的嘛!”
“她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就看看同門啊,準備出國的都在忙著考託福雅思,準備工作的都在考各種證,再不濟的也在學習也在準備論文啊。”
“你以為她看不到嗎?她不是一時心熱,這肯定也是她斟酌以後的選擇。”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可不是你的開山弟子,我現在非常的擔心,就這麼個玩法,她在我手裡還能不能畢業。”
“她底子在那兒,只要不太過偏離軌道,遲早會趕上來的。現階段她可能只是想在自己熟悉的事情上找回一點掌控力。”
王詳剛想再說點什麼,同屋的老師已經到了,只好坐到了自己工位上,斟酌著一會要怎麼跟張院長說這件事。
...
轉眼十天又過去了,李燃依然在夜以繼日突擊他的第一輪複習,無論如何十月底前總要完成,這天中午匆匆的在三食堂扒飯,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燃哥,吃個飯還玩手機?”
他抬頭一看,竟然是朱圓圓,驚訝極了,“你不是在北京嗎?”
“我就請下來了一週假,我們老師不讓請那麼長時間,而且到下個月正式比賽的時候我還得請假。”
李燃不禁著急起來,“你們不是說好一起集訓一個月的嘛,你就這麼把蔡思恬一個人留北京了?”
“哎,我讓她跟我一起回來,她不回來啊。”
李燃一口氣堵在胸口,眼前這個人這麼不靠譜,遠在北京的那個更不靠譜,即使經常聯絡,舍友走了的訊息也是一點沒透露,朱圓圓看他臉色鐵青,不禁出言安慰,“你放心吧,我走了她就搬去跟她姐住了,她姐在北京當醫生,她還有兩個在北京的同學離得也不遠,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呢...”
李燃打斷了她,“你確定她已經搬去跟她姐住了?”
“那倒沒有,我走的那天太晚了,她說她收拾一下再搬,再說這有什麼可騙我的。”
李燃看了她一眼,收拾一下餐盤,背起書包走了,剩下朱圓圓一臉懵逼。
當天晚上李燃就趕到了北京,十月中旬,才不過六點,天已經徹底黑了,他等在校門口一邊看著手機,一邊抬頭向裡張望,微信遲遲未回,讓他有些心焦。正在低頭看手機的時候,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身邊快速閃過,他回頭看去,剛經過的人一身黑衣連帽衫兜頭走的又快又急,從走路姿勢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