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元寧搬著一大箱啤酒到了蔡思恬的新宿舍,蔡思恬看到後都無語了,“你有病吧,誰...誰看病號帶啤酒????”
“那必須投其所好啊,開心了自然就好得快,搬過來可沉死我了。”說著將整箱啤酒扒開,一共二十四瓶。
蔡思恬驚呆了,“你想喝死我?”
“你怎麼也得在這住半個月吧,那不是我也經常來嗎?”元寧說著,踱著小步子參觀了一下十平米不到的宿舍,“博士生的單人宿舍是挺好啊,看的我都心動了,要不我們也讀個博吧。”
“要讀你讀啊,我可不想讀了。”
元寧走到陽臺,開啟門,是一個小小的露天陽臺,還放了一張小桌還有兩個露營椅,回頭說著,“走的這位博士師姐還挺有情調,我們也來這坐會兒吧。”
蔡思恬拿了兩瓶啤酒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艱難地坐了下來。夜色深藍,此刻晚自習的學生還沒回來,顯得格外安靜。蔡思甜開啟了啤酒,喝了一口說,“我感覺你最近好多了。”
“好嗎?我好像又進入一個新階段,每次都在心裡下決定,我去煙臺玩一圈回來肯定就好了,爬完泰山把自己虐個夠肯定好了,拍很多的照片發朋友圈,就好像我還過的挺精彩的呢,其實我知道自己還沒忘,甚至有點期待他給我點個贊回個評論。”
蔡思恬:“那你把他刪掉啊。”
元寧:“你把蔡以誠刪了嗎?”
蔡思恬沉默了,
元寧皺了皺眉頭:“你別老以為自己的愛情深刻,瞧不起我的。”
蔡思恬急忙解釋,“我沒有,我都沒談過戀愛,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你的?”
元寧嘆口氣:“你說是不是物種差異?為什麼女生就容易陷進去?我也清楚我喜歡的是我想象中的他,是我們女生想象力太旺盛了嗎?”
“可能是吧。”
“我就搞不懂男人了,我喜歡你不止是因為長得帥,我也希望更多的瞭解你啊,可他為什麼就不願意瞭解我呢,我明明也讀過很多書,喜歡很多樂隊,我的吉他彈的也不錯,我也有遠大理想,我聊這些的時候,他好像都不在乎。我搞不懂,對於他們來說,女生的價值就是漂亮或者溫柔或者可愛嗎?尤其是有那麼一點點優秀的男生,就有這種評價或者挑選的特權呢?他們好像需要的只是提供情緒價值的一個工具而已。”
蔡思恬被元寧旺盛的表達欲驚呆了,想了想說:“因為他們天生覺得自己是主角吧,習慣把一切都客體化。”
“可我受不了自己,為什麼要不由自主的迎合他們的期待呢,好像自己一直在賣力表演。”
蔡思恬突然感覺像被針紮了一樣,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羞恥感,自己何嘗不也是一直在表演呢,她笑笑緩解自己的尷尬,“看來談戀愛還是有用的,你突然的就深刻起來了。”
元寧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你跟我還不太一樣,你是天生會當主角的那種人。”
“哪有?我有嗎?”蔡思恬有些震驚。
元寧看著她說,“其實我覺得你一直忘不掉蔡以誠,是因為他激起了你的征服欲,如果你倆真好了,沒準你就不喜歡他了。”
“也不是吧,我只是沒有遇到更喜歡的人。”
“那是因為你只看著他啊,你也看看其他人啊。”
“你覺得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他一直離我不遠不近的,我剛剛能看到的距離。就拿昨天來說,他總是在我有需要的時候突然就對我好那麼一下,我想不通他是要幹什麼?”
“可能他也在養魚吧,暫時沒有遇見比你更好的。”
蔡思恬頓了頓,“他要再來惹我,我就要問問他。”
“那你捨得嗎?以後可能就沒法像朋友一樣相處了。”
“拉扯久了是會煩的,我現在想對自己好一點了。”
元寧禁不住跟她碰了一下啤酒:“恭喜你也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正在喝酒的蔡思恬手機收到了蔡以誠的微信,“這個月的課和輔導班我都替你上了,你好好養傷吧。”
蔡思恬想了想回:“這周你先替我上吧,下週我應該就可以了,欠太多我也還不上。”
蔡以誠:“不用還。”
蔡思恬:“不必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幾乎同時,李燃的微信也到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吧,專車接送。”
蔡思恬:“什麼專車?”
李燃發過來一張電動車照片,蔡思恬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