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趕上了10點場的煙花慶典,看完表演後,大家沿著冰凍的河面邊滑邊玩。這裡面唯二的南方人許悅和朱圓圓頻頻貢獻貓和老鼠裡的經典場景,兩腿原地打滑,倒騰不過來,更是極大的滿足了跟拍狂魔周子豪的嗜好。
蔡思恬和來自內蒙的雷晨都太擅長打出溜了,倆人比來比去不分上下,李燃看她玩的開心,不想掃她的興,頻頻看著時間。
離2017年結束只有五十分鐘了。
蔡思恬經過身邊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問,“你是不是想上廁所?怎麼看起來很急?”
“沒有。”李燃急忙解釋,“我不急。”
“你是困了嗎?”
“沒有。”
“他們一會還要去周子豪家玩兒,你想去嗎?”
話到嘴邊李燃說不出口,問了一句,“你呢?”
“我都行啊,反正明天放假。”
聽出話裡的意思,李燃妥協了,跟隨眾人來到了周子豪家,是一棟海河邊的景觀別墅,周子豪爸媽一直在外地做生意,所以一般只有他一人住。
小夥伴們分別散開,找零食的找零食,玩遊戲的玩遊戲,看起來對這已經相當熟悉了。蔡思恬來到窗邊,先欣賞了一下漂亮的海河夜景。李燃跟過來問,“你來過這裡嗎?”
“嗯,圓圓帶我來的,吃過烤肉,打過牌什麼的。”正說著,周子豪點的外賣也到了,招呼大家吃夜宵,眾人開始邊吃邊聊天,蔡思恬吃了幾個串串,感覺有點辣,拿過了一邊的水果,現場表演起來手扒柚子的絕技,沒控制好力度,一整個撥光了的柚子蹦了出去。
猝不及防,那個光溜的柚子蛋直接躥過朱圓圓的腿蹦跳著滾到客廳中央去了。蔡思恬跟朱圓圓對視了一眼,不可控制的笑了起來,大家也跟著哈哈笑了一場,不等李燃反應,許悅已經起身去撿了回來,將柚子掰開兩半,一半留在了男生這邊,一半遞給了蔡思恬。
食物鏈等級在這一刻尤為明顯,短暫的幾次相處,李燃也能看出來許悅是這個團隊的絕對核心,雖然年紀不大,卻有種不動聲色的穩,而他對蔡思恬的態度一直都難以捉摸,每次她說話的時候,許悅都會停下手頭所有動作,全神貫注的聽著,時不時的抬頭用那種讚賞的眼光看著她,那種目光讓李燃極為不適。
正在神遊之際,聽見雷晨在一邊問,“燃哥,聽說你是t大籃球隊的?”
“嗯,對,前籃球校隊的。”
雷晨一下來了興趣,“要不咱們比劃比劃?”
李燃說著站了起來,“比什麼?先說好了,我可不會什麼空翻和特技。”
“不比那個,咱倆比比手勁兒。”雷晨說著,拉著他來到餐桌前坐下,擺好架勢,眾人都圍了過來,一番僵持之下,雷晨敗下陣來,把許悅又推了上來。許悅是典型南方人的體格,身形清瘦,沒想到手還挺有勁兒,一時僵持不下,就聽見圍觀群眾在場外起鬨,
朱圓圓:“社長大人你行不行啊,快點的吧。”
蔡思恬揪住了她,“你小聲點,別影響人家。”
朱圓圓:“那要不咱倆也比比?”
蔡思恬:“行啊,不過我右手不行,要比就比左手。”
朱圓圓:“為什麼?”
蔡思恬:“我右胳膊骨折過,沒什麼勁兒。”
聽到這裡,李燃不由得抬頭看了她一眼,分神的功夫被許悅一把翻了過去,立馬不幹了,站起來不服氣的說,“不行不行,再來一次。”
許悅急忙跑開了,“不來了不來了,一局定輸贏。”
“你不講武德。”
“是你不講武德好吧。”
.....
大家熱鬧哄哄的玩到了後半夜,朱圓圓和雷晨許悅也回不了宿舍,乾脆在周子豪家睡下了,李燃和蔡思恬打車回學校,到了西南門下車,天光已經微微發亮,天邊沉積著赤橙黃粉顏色難辨像是畫板一樣的朝霞。破曉前的世界,沉浸在神秘的淺藍色之中,李燃情不自禁的說,“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了啊。”
“對啊。”
“新的一年,你有什麼打算?”
玩了通宵的蔡思恬腦子昏昏沉沉的,不明白他想幹什麼,邊走邊重複著他的話,“什麼打算?”
”你不是說過一年做一件事就行嗎?那今年你想做什麼?”
蔡思恬回過神來,哪有新年第一天就問規劃的,應付道,“今年沒有什麼選擇了,估計就是寫論文找工作吧。”看他好像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