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到了週六總會解決的。”
......
週六上午,孫千雅去了北京,經過幾天的考慮之後,最後給爸爸寫了一封信,附上了那張銀行卡,拜託護士轉交給他。做完這些事後,她躲在病房的樓道拐角裡,看著爸爸在護士站那拿到了那個資料夾。
爸爸看到了署名顯然有些驚訝,抬頭四下張望著,她不自覺的就向後一躲,一下就靠到了蔡以誠的懷裡,是熟悉的溫度和觸感。
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了爸爸的電話,孫千雅有問有答的跟他聊了幾句孩子的病情,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結束通話電話,驚覺自己也可以像個大人一樣客套的說話了。
等趕到北京南候車,她終於鬆了一口氣,跟一邊的蔡以誠說,“謝謝你抽空陪我來。”
蔡以誠:“我現在有點想知道,你在那封信裡面寫了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說我想明白了,不應該老跟他鬧彆扭,也說了一下我用不到那些錢,我長大了,以後可以自負盈虧了。”
“自負盈虧?”蔡以誠笑了,
“嗯,這只是個初步的想法,想看看靠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蔡以誠盯著她看了會,“最近這兩年你好像特別急著長大。”
“我都上研究生了,還不夠大嗎?”
“可你始終還是像個小孩。”
“那是你已經不瞭解我了,我哪裡像小孩了?”孫千雅說,
“比如跟你爸賭氣的時候。”
孫千雅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他每次聯絡我的時候我都要趁機跟他大發脾氣,他要不管我呢我好像更傷心,其實我也明白,我還是捨不得他,但是他已經不再屬於我了,我懷念的只是我小時候的爸爸,那個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不是誰都有幸跟父母一直保持親密的關係,不過獨立也有獨立的好處。”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終於可以離遠一點看他了,我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好像知道他小孩生病的那一刻,新仇舊恨都抵消了。我不是應該同情或是難過嗎,好像也不是,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你說我的想法是不是太陰暗了?”
“人的想法千變萬化,最後能產生有效影響的都是行動,不管你的過程有多麼矛盾掙扎,最後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就已經是很好的人了。”
孫千雅轉頭盯住他,“你是比我大兩歲嗎?怎麼感覺你比我要大二十歲?”
“那是,我走過的路吃過的飯比你多得多,我本來就是你哥。”他說完急忙起身問,“你渴不渴,我去買瓶水?”
孫千雅點了點頭,看著他向一邊的便利店走去,沒過多久手裡拿著兩瓶水,穿過人群快步走來,遠遠的跟自己一笑,她不自覺的就躲開了目光,甚至還有些恍惚,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迴天津的城際上,看著窗外陽光照耀下的青青麥田,和春日裡特有的淺藍色天空和薄雲,突然從內到外的舒暢。此刻終於有心情欣賞風景了,那種感覺就像終於拔掉了心裡的一根毒刺,淤積在體內那些陰暗和怨憎的念頭,像膿血一樣被拔出了個乾淨。
好像知道為什麼媽媽堅持讓她去送了。
晚上,孫千雅去酒吧和元寧匯合,李燃和他舍友也都在場。
元寧:“大忙人白天干嘛去了?一整天也沒個訊息。”
孫千雅:“沒事,我一個親戚生病了,我媽讓我去北京探望一下。”
“你一個人去的?”元寧又問,
“不是,蔡以誠陪我去的。”
“蔡以誠!”元寧驚訝的叫了出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你們什麼時候和好了?”
“我們也是朋友啊,時遠時近而已。”她緊接著說,“今天大家隨便點單,我請客。”
李燃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格外輕鬆明快,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一杯啤酒下肚,她又有了幾分醉意,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給大家看,“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蔡思恬,以後你們都叫我蔡思恬,這個世界上沒有孫千雅了。”
“你不是甜美的甜嗎?”李燃問,
“我又不苦,為什麼要思甜?”
“你怎麼想起改名了?”徐良又問,
“因為我爸再婚了,又給我生了個弟弟,我跟我媽過了。”她坦然的說,
“你都這麼大了,還用選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啊!”張協志打趣她,
“就是,二十多的人了,該自給自足,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