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李燃帶元寧去了濱江道的民謠酒吧-斑馬酒吧,看到在臺上演出的商遠,元寧整個人都不好了,激動的問李燃,“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在醫院有認識的人。”說罷,李燃又好奇的問,“你怎麼就看上他了?”
元寧也沒把他當外人,“我大一的時候在學院自習,有一支樂隊經常在地下室演出,我就很好奇,然後就在校慶表演上看到了他,知道是隔壁醫學院的師兄,後來他碩士畢業,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他了。”
“啊?你既然喜歡怎麼不去追一下?”
“他那時有女朋友。”
“那你還惦記他那麼多年?”李燃笑著說,
“對啊,你不知道風陵渡口嗎?”
“什麼?”音樂聲太大,李燃一時沒聽清,
“風陵渡口,一見楊過誤終身。”
李燃笑了,“你們倆都還挺痴情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見過讓你驚豔的人。”元寧說著,開始專心看著臺上的演出,他們唱了一首米店,又唱了一首南方,都是她很喜歡的歌,吉他清脆動聽,就像歌裡唱的那樣,不知覺心已輕輕飛起。
等到樂隊演出結束,換上了一位女的駐唱歌手,元寧的心才落地,提議回去。
“怎麼不去認識一下嗎?”李燃說,
她搖搖頭,李燃又說,“那你先加個微信?我問過了他現在沒有女朋友。”
“不了。”
“你怎麼突然還害羞起來了?”
“我.....我就是來看一下。”說著,元寧起身就要走。李燃追了上去,把身份證遞了過去,“你幫我還給她吧。”
“你怎麼不自己給她?”
“我還是等她消消氣吧。”李燃又問,“她為什麼改名字了?”
“這我能說嗎?”元寧猶豫半天,“你這回保證不露餡。”
“我保證。”李燃站直了說,
兩人開始往公交站臺走去,元寧邊走邊說,“我也是寒假回去聽我媽說的,他爸前一陣剛又有了個小孩。”
“啊?”
“她雖然沒跟我說,但我覺得心裡肯定接受不了。”
李燃又問,“她都這麼大了,爸媽為什麼會突然離婚?”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當時她堅持高考後再做手術,她媽不同意,只有她爸支援她,後來手術後遺症比較嚴重,她爸媽就經常吵架,等到她去上大學之後兩人就離婚了,她一直以為只是在鬥氣很快就會複合的,沒想到......”元寧嘆了口氣,又驚覺自己好像說太多了,再次強調,“你保證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你知道這件事!”
“我保證。”李燃說,“不過我感覺你倆也不太熟的樣子,她好像有心事也不跟你說。”
元寧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現在有些敏感和封閉,也許是我們分開好幾年了,她有些事也不肯跟我說。”元寧話風一轉,“不過也不用擔心,她一直都挺強的,會自己調整過來的。”
…
商遠的樂隊大概每週會過來演出兩次,由於時間不定,開始的幾天元寧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來,也跟李燃講了很多孫千雅小時候的事,比如喜歡武俠和科幻小說,喜歡黑色藍色和灰色,喜歡獨處也喜歡和很多朋友出去玩。
性格方面就比較奇怪,有時候看起來挺謙虛的,都是假象,心裡臭屁的很。反倒是在臺上鎮定自若的時候,心裡其實慌的一批,好像有多重人格一樣。
最後這一點,李燃簡直大呼精準。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反應。
……
週六晚上,元寧有事沒來,李燃在酒吧待了一會打算要走。出門的時候看見幾個年輕的男女有說有笑的走進來,孫千雅走在最後,她似乎沒看見他。
李燃想了想又折返回來,坐到了側後方的暗角里,看著他們點了些飲品,小聲的交談著,偶爾聽到好聽的音樂就靜靜欣賞一會,看著自然而親密,他一直以為她沒什麼朋友,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場景讓他突然有些受挫,起身走了。
接下來的一週,元寧到週三確定商遠有演出才來,李燃旁敲側擊問了問上週末的事,才知道是孫千雅的本科同學來看她,元寧介紹他們來這個酒吧。
“她為什麼不問我呢?”李燃說,“明明是我介紹給你的啊。”
元寧哼了一聲,“她跟你又不太熟。”
李燃無奈,換上了個討好的笑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