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蔡以誠休長假,關於蔡以誠給裴樂其捐腎的事就瞞不住了,緊接著有關他身世的各種流言斐起,版本層出不窮,連李燃都能聽到不少,更別說流言裡的另一個風暴中心蔡思恬了,這兄妹倆宛如雙生子般的命運也是太具有話題性,一個跛了腳,一個丟了一顆腎,雙雙從校園焦點人物變成了半個殘疾人,總是被人接連提起。
蔡思恬沒空理會這些煩人的謠言,3月隨著春招正式開始,機會逐漸多了起來,和朱圓圓和周子豪整日奔波在宣講會和招聘現場,每日關注各個網站各個群裡的招聘訊息,忙到飛起。一想到自己的畢業論文還沒開始,就更心煩了。
腳依然是那個鬼樣子,當初還豪言壯志自己可以重新返回跆拳道賽場,無論再怎麼辛苦的堅持復健,如今連正常走路都很困難。每次想到如果不是因為找工作再努力一些做復健會不會好點,可是找工作這種這麼緊急重要的事情又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準備筆試面試上,這種念頭迴圈往復折磨不休。
.......
週五晚上,李燃照常回了家,兩人吃過晚飯,聊了聊白天面試的事,蔡思恬有些累,便去沙發上躺了一會,李燃收拾完了,像往常一樣回到她身邊,讓她躺在自己身上休息,一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404小群裡有新訊息,李燃點開了,
徐良:“燃,這回總算放心了吧,蔡以誠徹底沒戲了。”
張協志:“??????”
楊陌:“就他那小身板,也遭不住蔡思恬折騰吧。”
李燃一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蔡思恬,隨知她也正好看過來,瞪大了眼睛,想要遮掩已經來不及,她伸手拿過了自己的手機迅速起身,好像不能理解似的看了好幾遍,
李燃慌忙跟著站起身來,“他們開玩笑的。”
蔡思恬丟下了他的手機,冷著臉說:“你能容忍他們這樣開我的玩笑?”
李燃:“他們可能喝多了,你不用當真。”
見李燃無動於衷,蔡思恬又拿起手機,直接發起了連串的語音,“你們都有病吧,不知道教養兩個字怎麼寫嗎?”
“有本事當面說啊,為什麼要在背後議論別人?”
“蔡以誠怎麼了?你們這堆小人連提他的名字都不配!”
......
李燃眼睜睜的看著蔡思恬暴風輸出了一陣,坐到沙發上氣哭了,這才感到事態嚴重,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默默的湊了過去。
“你不要碰我!”蔡思恬怒氣衝衝的推開了他,“你跟他們說什麼了?為什麼他們要那麼說我?”
“不是...你聽我解釋...男生開玩笑都這樣,沒有什麼惡意。”
蔡思恬收住了眼淚,不敢相信的蹬著他,“你也喜歡開這種玩笑是嗎?你不會要炫耀自己一天幾次吧?還是你們還要交流細節?”
李燃跟著著急起來,“我怎麼會呢?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啊?”蔡思恬惱羞成怒,
李燃忙說,“他們是哄我玩兒呢,可能覺得這樣說,我會開心吧。”
蔡思恬盯住了他,“那你開心嗎?”
李燃被那種眼神刺傷了,再一次感覺到她是跟蔡以誠站一起的,沒忍住脫口而出,“說實話,我挺開心的,我恨不得這個人徹底消失。”看見蔡思恬的目光再度變得陌生,心裡哐噹一聲,感覺什麼東西碎掉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陪我去見他呢?”蔡思恬開口問,
李燃:“因為你想見他啊,我不想讓你那麼糾結。”
蔡思恬冷靜了下來,“李燃,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我跟蔡以誠就是十幾歲青春期什麼都不懂的戀愛,我都從來沒有問過你黃心怡的事?你為什麼要反覆糾結蔡以誠呢?”
“問題就是你不介意黃心怡,你要是愛我的話,怎麼會不介意她的存在呢?”
“我介意有什麼用呢,會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嗎?”
“你連一點都不好奇?”
蔡思恬冷冷的說,“有什麼可好奇的?你對我做過的事,不是跟她都做過嗎?”
李燃卡在那裡,眼淚在眼眶裡面直打轉,她怎麼可以忽視自己那旺盛的愛意,以為這就是一段普普通通的戀愛呢。
蔡思恬不再看他,站起身來,“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李燃,我們現在不好嗎?不要再想那些沒用的事了。”
可李燃並不打算放過她,一直追進了臥室,“我沒有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