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女老師,兩個女人斷斷續續聊著天,年輕的女老師問,“那個蔡以誠在你那助教當的怎麼樣?”
“挺好的,人踏實能力又強,對自己的規劃也很清晰,博士最後一年噹噹助教,順便了解一下院裡的情況,對明年留校也有幫助。”
“是啊,24就博士畢業了,我都30了還是個講師呢。”
“哎,每個人節奏不一樣嘛,男生是有優勢一點。”徐老師說著又八卦起來,“他有女朋友了嗎?”
“好像沒什麼公開承認的女朋友,估計時間都用來學習了吧。這麼優秀又上進的人,以後肯定是強強聯合,怎麼也得找個院長或者博導家女兒吧,聽說之前就跟哪個博導家女兒走的挺近......”
孫千雅在兩人的對話中沉默的錄完了成績,看了看時間剛過一點,下午的英語課頓時又不想上了。打定主意回家,從四樓一直轉到到一樓,剛剛拐過樓梯拐角,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簾,不由得一個急停,視線裡蔡以誠正站在一樓大廳裡接電話。孫千雅見狀急忙轉身撤了回去,三步兩步又上了樓,左看右看都是悠長又安靜的樓道,一時不知道要躲到哪裡,腦子一抽,就鑽進了中廳裡的綠植後面。
那兩棵鳳尾竹又高又大,正好可以遮住自己,孫千雅沒有回頭,聽見他的腳步由遠及近,又由近到遠,直到聽不見了,才閃了出來,看著空蕩蕩的樓道發起了呆。
不論是在數院還是在數所,她很少能見到他,看來也是在刻意避開自己。再想到老師剛才閒聊的話,好像別人口中的才更貼近那個真實的他,人生目標明確,路線清晰,步伐堅定。心裡無端騰起了一陣煩躁,又夾雜著一些難以言說的厭惡,她飛快的下了樓,抄近路穿過花園小徑,落葉三三兩兩鋪了一地。
秋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