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二點才到格爾木,李燃開進市區,先找了地兒吃午飯,飯後問她,“你親戚在哪?我把你送過去吧?”
“不用,你把我送到這個酒店就行。”說話間,她把手機伸了過來,
李燃按地址輸入導航,然後發動了車子。
蔡思甜又說,“你把租車的錢還有這兩天油費、飯費的賬單算一下,發給我吧”。
“倒也不用那麼著急。”李燃說,
到了酒店,她道了個別就下了車。
李燃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就這麼走了?真把我當司機了,毫無留戀....
他停好車走進酒店,發現她正在大廳裡把所有的包都開啟了,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找到身份證,站起來跟前臺說,“我身份證找不到了,報身份證號行嗎?”
“不好意思,不可以哦。”
“那怎麼辦?總不能不讓我住吧,身份證照片什麼的也不可以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不可以,要不您看一下別的店?”
李燃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蔡思甜驚訝極了,“怎麼在你那裡?”
“哦,你掉車上了。”說罷一副得意洋洋求表揚的小表情,你還是需要我的吧。
蔡思甜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謝謝。
李燃四下轉悠了一圈,回到她身邊,自言自語似的說,“看著環境還不錯,要不我今天也住這吧。”然後忙著解釋,“我怎麼也得在這玩半天,休整一下。”
“行吧,那你別光顧著玩,有空先算一下賬發給我。”說著她辦好入住先走了。
從早上開始,她又變成這樣心神不寧的模樣,李燃看著她的背影,莫名有些擔心。下午出門的時候,先微信跟她說了一聲,這回她倒是回的很快,說她晚上有約了,讓他自己去玩。李燃就在市區裡面晃盪了一圈,回到酒店的時候,晚上七點,太陽依然懸在天上。
遠遠的眼前一亮,一個水靈靈亮晶晶的蔡思甜,讓周圍的景色都失了焦,她穿了一件寬鬆的天藍色襯衫,黑色的風琴百褶裙,輕盈又飄逸,匆匆閃過街角,像是一隻稀有的蝴蝶,飄進了這個有些荒涼的西北小城中。
李燃的心也跟著飄忽而去。
她是要去見誰?這麼千里迢迢、鄭重其事、百轉千回的來見一個人。
他跟了上去,在街角的一個飯店找到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時不時的陪著笑一下,顯得有些侷促,而對面的人正好被牆遮住了。
實在是好奇的很,李燃便從側門走了進去,坐在隔幾張桌的側後方,裝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對面是一對同樣清秀俊雅的年輕男女,男生氣質尤其出眾,五官精緻深邃,年輕乾淨的面孔,像是晴空下的雪山一樣清冽舒朗。
沒過多久,男生接了個電話便帶著女孩離開了,只剩蔡思甜呆呆的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她把服務員招過去要了瓶酒,自顧自吃喝了起來。
李燃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最後還是坐了過去,“你自己一個人吃的完嗎?”
她抬起頭來,眼眶通紅,李燃的心猛地揪了起來,為了掩飾慌亂,不自覺的拿起她剛才點的酒研究了一下,是瓶53度的青稞酒。
她也盯住了那瓶酒,臉上突然浮現一個神秘的笑,“你要感受高原的陽光和空氣,還有雪山的水,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喝了它。”
“我不能喝,我明天還得開車呢。”
“那行,那都是我的了。”說著,她又伸手去奪。
李燃只好擰開瓶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幾杯酒下肚,李燃也有了幾分膽氣,壯著膽子問,“你剛才見的是誰?”
她洩了一口氣,淡然的說,“誰也不是,以後就是一個路人了。”
李燃的心泛起酸澀,“你走了那麼遠的路,是來表白的嗎?”
她搖了搖頭,“我有很多很多話想跟他說,可是一見到他,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可以跟我說,我會聽著。”
她的眼裡突然噙滿了眼淚,“我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李燃的心像被她緊緊攥住,想說點什麼安慰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過多久,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要走,李燃看到了留在桌上的平安扣,提醒她說,“你的崑崙玉不要了?”
她頓了一下,愣愣地說,“不要了,來了這兒才發現滿大街都是賣崑崙玉的,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