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李燃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過去的時候,蔡思恬偶爾又看到了他的微信,立馬炸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留著劉婉婷的微信?”
李燃解釋說,“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吧,她爸和我爸還是同事,我不搭理她,她自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蔡思恬滿臉難以想象,“你都不搭理她了,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的微信?”
李燃也很無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至少要保持體面吧。”
聽到體面二字,蔡思恬再難控制,“那你刪掉萬萬的時候,給我保持體面了嗎?你有問過我嗎?那是我維持了五六年的朋友,不是什麼一兩個月的遊戲搭子。”
李燃也沒想到她會提起萬萬,不自覺也帶了語氣,“你不覺得隱藏了五六年的更有問題嗎?”
“我跟你說過她是女生,是女生!我叫了幾年的學姐,如果她是個男的,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糾正我呢?”
李燃自覺理虧,只好先認錯,“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刪了。”
“你隨便吧,如果你還想跟她玩,我也沒意見,大不了我們就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
李燃愣住了,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一齣。蔡思恬繼續說,“她不是要和我吃飯嗎?可以,我也想認識認識她。”
“怎麼又提起吃飯了?”
“沒有啊,我就是暢想一下未來啊,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肯定去,我去把你當面送給她。”
聽到這,李燃慌忙抱住了她,“她就是那麼一說,你不喜歡,我怎麼可能讓你和她一起吃飯呢?”說罷,又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將她整個人都攏到了懷裡,細心安慰。
蔡思恬不再說話,還是不能理解刪掉一個人很難嗎,哪怕是說一句因為女朋友不開心,為了這麼一點破事至於磨磨唧唧的拖了好幾天,再一次感到了剛認識那會兒的互不理解。
趁李燃去洗澡的功夫,蔡思恬開啟了微博,上一條更新還是在2018年12月31日,轉發的萬萬的微博,她又重新讀了那段話,
‘如果你我在2018年度過了非常愉快的時光,雖然它永不能重來地過去了,但在地球之外的許多地方,它還能被看到。
那些過去的我們還存在著,他們正在以光速遠行,自由、遼闊、興沖沖地穿梭在整個宇宙裡。'
回想起來,2018年的確是她最開心的一年,勝利的喜悅,愛情的甜蜜,這一年都像煙花一樣上升到了頂點,璀璨絢爛飛馳而過。煙花散盡,是自己左右不了的現實,更加落寞與平庸。意識到自己又不可避免的滑向了消極,蔡思恬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開啟了與元寧的聊天記錄,這陣自己除了工作,元寧則忙著打工做實驗,已經有一陣沒有好好聊過天了,給她發去了微信,“你五一回來嗎?”
等了一會她才回,“我在日本啊,五一沒有假期啊。”
蔡思恬:“那你什麼時候放暑假?”
元寧:“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暑假不回去了,怎麼,想我了?”
蔡思恬回了個呵呵的表情。
元寧:“反正到五一你論文也就寫完了,去辦個簽證來找我玩吧,我來日本還沒出去玩過呢。”
蔡思恬:“那可以,我先研究一下怎麼辦簽證。”
元寧:“要來就你一人來啊,不許帶別人,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蔡思恬回了個oK。
.........
到了四月中旬,春招已接近尾聲,曠日持久的找工作之戰終於塵埃落定,蔡思恬最後簽了北京的某銀行總行,心頭的大山終於少了一座,可以短暫的呼一口氣。兩人出去吃了頓慶祝大餐,回來的路上,李燃提議,“要不五一假期跟我回趟家吧?”
蔡思恬:“我之前跟你說過,過幾天交完論文我想去找元寧玩。”
“青島去日本也很方便,見完我爸媽你可以從那直接走。”
“這次還是算了吧,時間有點太緊張了。”
李燃閉上了嘴,一提到去見家長的事她總是各種理由推脫,本打算在畢業的時候就求婚的計劃越發沒譜了,想再探探口風,“你之前不是說等找到工作穩定下來就考慮一下結婚的事嗎?”
蔡思恬乾脆說,“本來我是想要等到30歲才結婚的,因為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生活,想多嘗試一下,後來遇到你我感覺結婚也可以,但是我也不想那麼快,我覺得就現在這個狀態也行.......”
聽到她模稜兩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