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回627的時候,蔡思恬已經回來了,果然跟導師見面後就沒有心情好的時候,李燃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我導師給我介紹了個實習。”
“什麼樣的實習?”
“是他跟別人合開的一個小公司,應該是做資料分析方面的,我去打打雜,一週要去三個半天。”
“聽起來還可以,正好可以當個實習經歷。”
蔡思恬嘆口氣,“是啊,年初說今年的任務是找工作和論文,誰能想到到現在一點都沒幹,直到還在練跆拳道。”
“這不還有多半年嗎?不用著急。”
蔡思恬想到7月20號的全國總決賽,到現在不到50天了,本來就不富裕的訓練時間,現在更緊張了,一下就緊迫了起來,扔下了自己的手機,“我先去洗個澡。”
李燃見她拿著衣物進了洗手間,鬼使神差的拿起她的手機,順利解開密碼,點開微信,從上往下看,置頂的是家人、元寧還有自己,心裡滿意極了,再往下看,所有的群都是靜音免打擾,經常聯絡的是朱圓圓和萬萬,他點開聊天記錄,最近的還是昨天晚上那些。
往前翻著聊天記錄,沒有翻到兩人互相發自己照片,想來蔡思恬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再之前也就是萬萬偶爾推薦一些書,互相問問近況,彼此都很客氣,也很隨意,這邊發的訊息,有時候對方隔半天才回,兩人像是有時差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來對面的確像是個比她還要冷淡的女博士,沒有一點異常。翻半天聊天記錄還停在2017年,看蔡思恬進去洗澡的時間差不多了,李燃放下了手機。
......
週日下午返回學校,晚上蔡思恬就趕去了道館,再往後的日子,像是突然被上緊了發條一般,奔波在學校、實習單位、道館之間,整個人處於一種免打擾狀態,謝絕一切社交,謝絕一切娛樂活動。李燃眼睜睜的看著她又調回到了去年同時期的狀態,原來自律也帶有季節性屬性。剛剛培養起來的一點小火苗又被她生生拉閘,只能像個真正的陪練一樣陪她一天天的練體能、練腿法,全身心的沉浸在跆拳道的世界裡。
轉眼到了六月下旬,又到了離別的季節,數院例行舉辦了告別座談會,由畢業生向師弟妹們傳授實習和找工作的經驗,座談會之後,同系的又一起和老師們去聚餐,蔡思恬藉口沒有去,獨自一人留在教室裡複習起了最後一門選修課。
一直安安靜靜的學習到了晚上九點多,教室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蔡思恬懵懵的抬起頭,看到了蔡以誠,有些詫異,他卻直直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你有事嗎?”蔡思恬問了一句,
他停下了腳步,還是沒有說話,
蔡思恬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不知道李燃跟張協志他們的聚餐有沒有散,乾脆自己先回家得了。便強裝鎮定的將東西全部收進了書包,起身繞過他向外走去。
沒想到被蔡以誠搶先一步關門,關燈,動作快到一氣呵成,等蔡思恬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一把抱起摁到了牆上,他甚至還騰出一隻手拿掉自己的書包扔到了地上,發出了很大的撞擊聲,蔡思恬回過神來,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你要幹什麼?”
“我能親你一下嗎?”他低聲問了一句,
“你喝醉了?”
他沒有作聲,笨拙的將臉湊了過來,那兇猛的酒氣襲來,蔡思恬突然生出來一陣厭惡,伸出手來,一把鎖住了他的喉嚨,努力撐開了一段距離,正要用力掐他的脖子強迫他將自己放下,走廊裡卻響起了焦急的呼喚,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是李燃的聲音。
蔡思恬一下慌亂起來,這種場面如果被李燃撞見,該怎麼解釋呢,這才注意到兜裡的手機也急切的振動起來,在寂靜的夜裡顯的很突兀。隨著腳步聲逼近,她腦子一亂,伸手將短褲口袋裡的手機按滅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蔡思恬越來越害怕,一動也不敢動,蔡以誠輕笑了一聲,乘機再次貼了上來,那雙寒星一樣的眼睛逼近,卻在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停下了,靜靜欣賞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定定的看著她。
被那種眼神鎖住了的蔡思恬,一顆心越跳越快,快的要從自己的喉嚨裡面衝出來了。
看她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模樣,蔡以誠心猛地一揪,側過臉去,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蔡思恬猛地一驚,他這麼大費周章,竟然只蜻蜓點水般的碰了碰她的臉,還是當年那個和自己在一起總有些害羞的男孩。這時他似乎也有些力竭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