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朗氣清,微風拂面,帶著絲絲暖意。魏舒早早起身,精心裝扮成男子模樣,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匆匆趕往城中的學館。她步伐輕快,心中滿是對再次見到嬴虔的渴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日與嬴虔激烈辯論時,他那氣宇軒昂、口若懸河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踏入學館,魏舒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然而,嬴虔的身影卻並未出現。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滿心的期待化作了失望,眉頭微微皺起,臉上寫滿了落寞。詢問旁人後得知,嬴虔因阿萊婭的孩子即將出生,留在了府中。魏舒心中一緊,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她強忍著失落,在學館中坐了片刻,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回到魏國使館,魏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嬴虔。她想著他的談吐、他的風度、他思考時微微皺眉的樣子,心中清楚,自己已然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帥氣的男人。她多麼希望嬴虔就是嬴渠梁,那個與自己有婚約的人,這樣她便能光明正大地與他相處,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我怎麼會如此思念他……” 魏舒低聲呢喃,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心中滿是糾結與無奈。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也明白這份感情可能會帶來諸多麻煩,可情感的潮水卻無法阻擋。
經過一夜的掙扎,第二天,魏舒終於下定決心,要去嬴虔府上。她喚來貼身丫鬟,紅著臉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萍兒,我想去嬴虔公子府上應聘差事,這樣便能常見到他。” 萍兒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家公主,隨即又露出理解的笑容:“公主,這…… 這主意倒也新奇,若能見到公子,說不定能解您的相思之苦,不妨一試。”
於是,兩人精心喬裝成流民,頭髮略顯凌亂,衣衫也換成了破舊的粗布麻衣,向嬴虔府上走去。一路上,魏舒的心跳如鼓,既緊張又興奮,心中暗自祈禱不要被人識破。
此時,嬴渠梁正坐在自己府中的書房裡,面前堆滿了各種兵書。他眉頭緊鎖,聚精會神地研究著兵法,時而拿起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時而又陷入沉思。自幼生長在優渥環境中的他,雖飽讀詩書,卻缺乏實際的磨礪,養成了養尊處優的性格。
而嬴虔這邊,在府中陪伴著即將臨盆的阿萊婭。他滿臉關切,眼神中既有對新生命的期待,又有一絲緊張。阿萊婭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卻強撐著微笑安慰嬴虔:“公子,莫要擔心,一切都會順利的。” 嬴虔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阿萊婭,辛苦你了。”
魏舒和萍兒來到嬴虔府前,深吸一口氣,上前叩門。門房開啟門,上下打量著她們,滿臉嫌棄:“你們這兩個流民,來這兒做什麼?” 魏舒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說道:“我們…… 我們想在府上謀個差事,什麼活兒都能幹。” 門房冷笑一聲:“就你們?能有什麼本事?”
就在這時,府中走出一位管家模樣的人,他目光敏銳地看了看魏舒和萍兒,說道:“且慢,讓她們進來試試,最近府中也正缺人手。” 魏舒心中一喜,感激地看了管家一眼,和萍兒跟著他走進了府中。
剛走進府中,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原來是阿萊婭要生產了。嬴虔匆匆從房間裡出來,神色焦急。魏舒看到嬴虔的那一刻,呼吸都停滯了,心中五味雜陳。嬴虔並未注意到她,徑直朝著阿萊婭的房間走去。
魏舒望著嬴虔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他如此關心阿萊婭,我又算什麼呢?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既然來了,便要抓住機會,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他也好。
此時,嬴渠梁聽聞嬴虔府上來了兩個流民應聘,心中好奇,便放下手中的兵書,決定過來看看。他大步走進嬴虔府中,看到魏舒的瞬間,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厭惡:“怎麼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魏舒心中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嬴渠梁,她慌亂地低下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嬴渠梁見她不說話,心中的懷疑更甚,轉頭對嬴虔說道:“大哥,這兩人來路不明,身份可疑,我看還是儘早將她們趕出去為好,免得生出什麼事端。”
魏舒一聽,心中著急,忍不住反駁道:“二公子,我們只是兩個無依無靠的流民,想找份差事餬口,你為何要如此為難我們?”
嬴渠梁冷哼一聲:“無依無靠的流民?我看你膽子倒是不小,見了本公子也不懂得行禮,還敢頂嘴,哪有一點尋常百姓的樣子?”
魏舒挺直了腰桿,毫不畏懼地直視嬴渠梁的眼睛:“二公子,我們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