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身為嬴虔最為得力的暗衛,平日裡隱匿於暗處,時刻關注著王府內外的一舉一動,對嬴虔忠心耿耿。今日王府大擺滿月宴,她本就提高了警惕,留意著各方動靜。
當嬴渠梁的手下在王府角落迷暈魏舒並將其擄走時,蝶影便察覺到了異樣。她身形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跟在那幾個大漢身後,一路追蹤到了他們藏匿魏舒的地方。此刻,她隱匿在房間外的陰影中,將屋內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看到嬴渠梁步步緊逼魏舒,欲行不軌之事,蝶影心中怒火中燒,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深知此時必須冷靜,貿然闖入可能會危及魏舒的性命,可若再拖延下去,魏舒必將遭遇不測。
就在嬴渠梁的手即將觸碰到魏舒的瞬間,蝶影不再猶豫,她猛地一腳踹開房門,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了進去。“住手!” 她的聲音冷若冰霜,裹挾著十足的威懾力,在昏暗的房間內迴盪。
嬴渠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哆嗦,醉意瞬間醒了大半。他轉頭看向門口,雙眼圓睜,滿臉不可置信,只見蝶影手持匕首,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殺意。“你…… 你怎麼會在這兒?” 嬴渠梁驚恐地問道,聲音不自覺地顫抖,往日的傲慢蕩然無存。
蝶影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迅速擋在魏舒身前,杏目圓睜,怒視著嬴渠梁,一字一頓地說道:“二公子,你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就不怕大公子知曉後,將你碎屍萬段,以正國法?”
嬴渠梁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強裝鎮定,額頭上卻滲出細密的汗珠,梗著脖子說道:“你不過是嬴虔的一條狗,竟敢管起本公子的事?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死無全屍!” 說著,他慌亂地伸手去摸腰間的佩劍,動作卻因緊張而顯得格外笨拙。
蝶影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不屑,“那就試試看,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匕首更利,能先取了你的性命!” 說罷,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影般朝著嬴渠梁撲去,動作敏捷而凌厲。
嬴渠梁慌亂之中抽出佩劍,倉促抵擋。他雖然也學過一些武藝,但平日裡養尊處優,又喝得酩酊大醉,此時腳步虛浮,哪裡是蝶影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便被蝶影逼到了牆角,手中的佩劍 “噹啷” 一聲掉落在地。
“你…… 你別過來!” 嬴渠梁驚恐地喊道,聲音都變了調,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瑟瑟發抖。
蝶影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匕首寒光閃爍,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二公子,今日之事,我定會一五一十如實稟報大公子,你就等著接受應有的懲罰吧!”
魏舒此時也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她看著眼前的蝶影,眼中泛起淚花,心中充滿了感激:“多謝姑娘救我…… 若不是姑娘,我…… 我今日可就……” 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蝶影微微轉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輕聲安慰道:“姑娘莫怕,有我在,沒人能再傷害你分毫。”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原來是嬴渠梁的手下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為首的大漢手持長刀,滿臉橫肉因憤怒而扭曲,惡狠狠地說道:“你這臭丫頭,竟敢壞我們公子的好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們,給我上,把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和那小妮子都給我拿下!” 說著,便帶著一群人揮舞著武器,氣勢洶洶地朝著蝶影衝了過來。
蝶影臉色一沉,眼神中卻透著決絕,她深知自己雖然武藝高強,但對方人多勢眾,想要全身而退並不容易。不過,為了保護魏舒,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迅速將魏舒護在身後,手中的匕首劃出一道寒光,冷冷地說道:“想要傷害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膽子!”
為首的大漢率先發難,他雙手緊握長刀,高高躍起,帶著呼呼風聲,朝著蝶影的頭頂劈下,刀光閃爍,彷彿要將空氣都劈成兩半。蝶影眼神一凜,身形如電,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凌厲的一擊,同時手中匕首順勢刺向大漢的腰間。大漢反應也不慢,迅速收回長刀,橫刀抵擋,“鐺” 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刺耳,火花四濺。
其他內衛見狀,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蝶影毫不畏懼,她身姿靈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手中匕首上下翻飛,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致命的威脅。一個內衛從側面襲來,手中短棍橫掃,蝶影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如柳絮般飄起,在空中一個翻身,避開短棍的同時,匕首直直刺向對方的咽喉。那內衛驚恐地瞪大雙眼,連忙後仰躲避,匕首擦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