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讓林瀟額頭冒出岑岑香汗，就在她即將暈厥時，意識海忽然傳來“叮”的一聲，一股透人心脾的清涼，從眉心神選印記的地方迅速擴散，林瀟的意識海當即安靜下來，連丹田也不再震顫，一團濃縮的雲霧被壓縮在內，裡面的靈氣不斷激盪，似乎要衝破阻礙，重新擴散開來。
意識恢復清明，林瀟長出一口氣，繼續提筆，在宣紙上落下九品心經的第一個字。
隨著她手中的毛筆落於紙面的一瞬，丹田猛然一縮，那團雲霧被壓縮為一個點，化作小小的一滴液體。
“凝氣成功了！”在場的，不在場的，所有關注著林瀟的三品以上的修士都在心中驚呼道。
“天命！這就是天命！”大長老低低說道，手中還握著幾根剛剛不小心扯下的鬍鬚。
“我天宗有幸，天宗有幸啊！”
“如此天驕，幸為我人族！天神眷顧我人族！”
“你們，似乎高興得太早了。”就在這時，潑冷水的聲音響起，居然是一直最看好林瀟的弘玉仙子。
“仙子此話怎講？”
弘玉仙子皺起眉頭，看向幾人：“我問你們，你們門下，可有適合天命靈根的功法？反正我是沒有的，既為天命，這弟子，我不敢搶了。”
眾人一愣，這才想到天命靈根代表著什麼。
功法和靈根同樣分屬性，擁有對應屬性的靈根才能修習對應的功法，這一點反而是雜靈根的優勢，不挑功法。
天命靈根是五行融合而來，自然也不挑功法，但同樣，隨意一本單一屬性的功法，根本不可能發揮出天命靈根的優勢來。
就算是最頂級的功法，也是暴殄天物。
而五行俱全的功法，別說有，他們聽都沒聽過。
“這……這可如何是好？”
場面一時沉默了。
終於，大長老好似下定了決心，低聲說道：“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決策的了。”
“大長老，你是要？”
“開陣！問天！”
問天陣，是靈虛山最隱秘的存在，只有長老以上的高層知道。
它不是護山大陣，不是什麼絕世秘境，它只有一個作用，與遠在仙界的開山老祖聯絡！
為了這個林瀟，動用百年才能使用一次的問天陣，打擾老祖在仙界的清修。
就像是一個在大城市的霸道總裁，忽然接到老家的電話，問你隔壁村王大媽家裡的狗下了個崽，取什麼名字？
值得嗎？
幾位長老都在心中這樣問道，但最終自己的回答，是……值得！
然而，就在幾位長老決定聯絡其餘不在宗門，或遠赴戰場的高層時，一道蘊含死亡氣息的灰白色光影忽然突破了長老殿的禁制，飄落在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