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池子深嘴角一歪,笑得一臉痞氣。
“我為什麼要請你吃東西?”
“嘖嘖,凌婧宜,我可是掌握著你的大秘密。”池子深朝她擠擠眼睛,“你真不怕我去舅舅舅媽那告狀?”
“你說圖書館那件事嗎?”
“那當然了!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今天是誰救的你。”
兩人走到公交車站,正好見到284號公交車駛來。他們上了公交車,坐到了最後一排兩個並排的空位上,“別好像我在敲詐你似的,今天我可是真幫了你!姜渝把你的事捅到章程那裡去了,是我立馬找時曜,讓他放你一馬。”
難怪時曜沒有跟她計較,原來是因為池子深……“好,我請你吃燒烤。不過你得告訴我,你今天是怎麼跟他說的?”
“這個嘛……”
“不說就別吃了。”
“行了行了,我說我說。”池子深舉手投降,“我跟他說,你這個人有點瘋。如果事情真鬧大了,保不準你會搞出什麼更大的事情,還是少惹為妙……”
“好你個池子深!”凌婧宜用力錘了一下他的腿。
“嘿!我這是在幫你解圍!說好的吃烤串,可不許反悔!”
“對了,”凌婧宜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問出口,“我們倆……真的是高中生嗎?”
“那當然!你腦子不是真的燒壞了吧?”池子深伸手摸了摸凌婧宜的額頭,“人看著怪正常的,怎麼腦子就不行了呢?”
“好吧。”凌婧宜嘆了口氣,終於接受了事實,不再爭辯。
公交靠站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公交站,熟悉的煙火氣……這是她高中的日常,她本應習以為常才是,怎麼卻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慨呢?
大概瘋了的人真的是她自己吧。
現實與記憶,怎麼有這麼大的偏差?
“這烤串你吃一串就得了,剩下的我吃吧。”池子深笑眯眯地捧著五根烤串,分了一根給凌婧宜,“你大病初癒,不適合吃這些,不然舅媽又該念你了。”
羊肉香氣撲鼻,十分誘人。
凌婧宜咬了一口,依然是記憶中那熟悉的味道。
到了秋天,夜晚來得很快。他們倆總是一起走在這條黑漆漆的小道上,就像現在這樣。
池子深的爸爸是鐵路局的,晚上經常要出去應酬。媽媽則是自己開了服裝店,經常很晚才回家。所以他隔三差五就會跑來凌婧宜家吃飯。
“你啊,如果喜歡時曜你就早點跟我說嘛,我幫你遞情書或者撮合一下也好。你倒好,搞這麼大陣仗,人都被你嚇跑了。”池子深吃完烤串,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肚子。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時曜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就是那個叫姜渝的女生。”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皺眉。
“姜渝啊……他們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
池子深側頭想了想,“他們倆好像是青梅竹馬吧,反正是從小就認識那種。要是真的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吧。”
這樣算是安慰到自己嗎?就連她也說不清楚。
兩人走到家門口,凌婧宜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聽到門內傳來清脆的摔碎東西的聲音。“她做出這種事也太過分了吧!”
凌婧宜和池子深對望了一眼,只覺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