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亂說,誰跟你的同類。”
洛蘭連忙跟這傢伙撇清關係:開玩笑,自己可是正經人,跟這個抽象樂子人可不一樣!路西菲爾卻笑了起來,不再爭論。
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直到路西菲爾忽然閉上了眼:“西方,五百米。”
洛蘭拉住路西菲爾,下一刻,兩人便出現在一處空地前。
路西菲爾睜開了眼,黑色的眼眸發出湛藍色的微光,附近的魔力在她眼中變得清晰可見。
這便是路西菲爾的成名天賦,萬法盡顯之眼。在她的眼睛之內,幾乎不存在不能被破解的魔法——除非這魔法超出了她的腦容量。
然而此時的路西菲爾作為站在七階頂峰的存在,哪怕是八階的魔法都只有少部分是她無法破解的。
果然,沒過多久,路西菲爾伸出素手,輕輕觸碰了那交錯的魔法網路中的一點,隨後,周圍的空氣如鏡子般破碎,一個庭院的廢墟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是?”
“廢棄的鮮血教堂。”
路西菲爾眼中浮現出幾縷困惑:“渴血侍從的教堂裡為什麼會出現深淵行者的氣息?”
“禍水東引吧。”
洛蘭皺起眉頭:“深淵行者或許在圖謀著什麼,然後打算把鍋甩給渴血侍從。”
“符合這群狡詐的傢伙的風格。”
“呵呵,真沒想到會從你口中聽到罵別人狡詐的話。”
面對洛蘭的調侃,路西菲爾也不惱,只是笑道:“或許是同類相斥?”
“那你剛才還說喜歡我什麼的。”
“哎呀,洛蘭先生是承認你和我是同類了嗎?”
“我可沒說。”
一邊吵嘴,兩人一邊向鮮血神殿內走去。至於這樣會不會太莽了?笑話,除了彌賽婭,還有誰能輕鬆拿下他們兩個?八階也做不到!
畢竟這兩個傢伙可不能當作尋常的七階去看,一個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王庭之主,另一個是聖女的姘頭(劃掉)討伐魔王的大魔法師!
想拿下這兩個傢伙,除非兩個八階同時埋伏出手。
洛蘭站在前面,聖堂裁決被他召喚在身前。雖說兩人都是魔法師,但是相比於路西菲爾,洛蘭在武道上走的要更遠一些,畢竟在學習魔法之前他就已經是大頭兵了。
在做冒險者之前,武道可是他的立身之本。雖然不算強大,但也有著六階的實力。
路西菲爾的手中則凝聚起魔法,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危機。作為活了千年以上的王庭之主,雖然停留在七階不得突破,但她的魔法造詣甚至可以讓八階的巫妖王庭之主都稱讚。這傢伙也被稱為最有可能繼承魔王位置的人。
然而不知為何,兩人直到兩人走過庭院,到達教堂的大門前,都沒有任何陷阱,也沒有任何人對他們進行攻擊,彷彿這裡真的空無一人。
洛蘭與路西菲爾對視一眼,隨後同時出手,然後推開了教堂的大門。
然而神殿的內部卻空無一人,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廢棄的教堂。
但洛蘭與路西菲爾卻絲毫不敢放鬆——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告訴他們,越是平淡的地方,越隱藏著殺機。
在教堂的最前方,彩繪玻璃透下幾縷月光,照亮了沾滿青苔的神像。
那神像緊閉雙眼,胸口處插著長劍,四肢被束縛著,手與腳都被鐵針刺破。
這詭異中帶著幾分聖潔的神像讓洛蘭與路西菲爾皺起了眉頭。
“渴血者?”
“是祂。”
“連神像都廢棄了,看起來這處教堂真的許久沒有渴血侍從來了。”
“也不一定。”
路西菲爾嗤笑一聲:“渴血侍從對祂們的主可沒有太多虔誠,這群瘋子怎麼會有信仰?”
“也是。”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洛蘭卻又想起了艾莉莎小姐,那個冷靜的不像是渴血侍從的小姑娘。
渴血侍從......真的都是瘋子嗎?
洛蘭不由得想道。
不過艾莉莎也有可能是萬中無一的異類,所以洛蘭也就不再深思。
“路西菲爾,這裡有魔法結界嗎?”
面對這空無一人的教堂,洛蘭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裡有著被魔法隱藏起來的道路。
“沒有。”
路西菲爾的眼中仍然泛著湛藍色的光,在萬法盡顯之眼下能夠完美隱藏起來的魔法是幾乎不存在的,除非這是由半神施展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