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在雪中,精靈的身影悄然出現。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洛蘭一眼:“你比我想的還要強。”
“只是對隱匿之法略有研究而已。”
“這樣啊。”
亞彌託知曉洛蘭並未說真話,畢竟他的匿蹤之法,尋常七階壓根不可能看透,若是八階,倒還有可能。只是八階如今何等稀少?除去已經登頂九階半神的聖女,也只剩下聖卡斯塔的老校長,魔族四位王庭之主中最為古老的巫妖之主,精靈族的女王,以及龍族的幾位長老了吧。
八階,幾乎就是俗世的頂峰。
這人怎麼可能是八階?想來是有一些特殊之處吧。
可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只是看向了遠方,看向了那紫荊花盛開的地方:“如今的我,怎麼好再去見她呢?”
“因為邪神的汙染嗎?”
聽到洛蘭的問題,亞彌託愣住了,良久,他嘆了口氣:“你果然不簡單。”
他摘下了遮住臉的面具。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彷彿被火焰灼燒,彷彿被刀活剮,彷彿受了俗世的一切酷刑,最後成了一張可怖的臉。
洛蘭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凋亡之樹?”
“嗯。”
亞彌託戴上了面具,精靈總是對自己的容顏很是執著,洛蘭的那位好友是如此,亞彌託也是如此。
“介意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當然可以。”
亞彌託仍然看著畫師所在的地方:“大約是二十年前吧,那時候和如今不同,魔王沒有被封印,魔族到處肆虐。”
“我路過這裡,發現這裡的村民正在給一個魔獸獻祭,從而保住村莊不被毀壞。”
“那年被獻祭的是一個盲眼的小女孩。”
“在那個時代,殘疾的孩子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就是累贅,而這樣的累贅被獻祭就再正常不過了。”
“我救下了她,殺死了魔獸,也因此被供奉為山神。”
“因為她不想見到山下那些曾經獻祭她的村民,我就留在了這裡,把她養大。”
“隨後,我們相愛了。”
說到這裡,亞彌託忽然發現洛蘭用看渣滓的眼神看著他。
“變態。”
“......”
亞彌託沉默了好一陣子,默默側過臉去:“這是......人之常情,不能叫變態。”
“呵呵。”
“......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