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蓮花,就是公園裡開的蓮花。”
“就是小姑教說的‘出淤泥而不染’嗎?”
一旁的王皓文突然插嘴道。
聶父欣慰地笑了:
“對對,就是這個蓮花,皓文真聰明。”
不一會兒,王建軍帶著張伯過來了。
張伯是個精瘦的老頭,戴著一副圓框眼鏡,一進門就被瓷瓶吸引住了。
“好東西啊!”
張老掏出放大鏡,仔細端詳起來:
“你們看這青花的髮色,典型的蘇麻離青,濃處如墨,淡處似煙......”
全家人都屏住呼吸,聽著張老講解。
就連小靖雯都安靜下來,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個會說話的爺爺。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一件元青花。”
張伯直起身,臉上帶著讚歎的笑容,
“而且從紋樣和器型來看,很可能是宮廷御用。”
“真的?”
聶父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抖。
一旁的王父就比較直接了:
“老張,那這花瓶值多少錢啊?”
張伯擺擺手,嫌棄地看了王父一眼:
“文物不能光用錢來衡量。這件瓷器承載著我們的歷史文化,是無價之寶啊。”
王建軍見張伯對瓷瓶如此推崇,而且以後可能要經常麻煩張伯,於是連忙招呼道:
“張伯,您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正好我爹也在,咱們邊吃邊聊。”
聶父也笑著附和:
“是啊老張,咱們老哥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兒個正好聚聚。
建軍他岳父也在這,一起喝點兒吧。”
張伯推辭不過,便笑著答應了。
王建軍趕緊讓聶文君多添兩副碗筷,他又去廚房多炒兩個下酒菜菜。
不一會兒,飯菜上桌,香氣四溢。
幾人圍坐在八仙桌旁,王建軍給在座的除王皓文之外的男同志都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上一杯。
小靖雯和王皓文則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大人們喝酒聊天。
看著爺爺他們喝酒那好像很好喝的樣子,啃著豬蹄的小靖雯也不由咂了咂嘴巴:
“媽媽,我能喝一杯果汁嗎?”
聶文君聞言一愣,不過還是給她倒了一杯,就連王皓文也倒了一杯。
小靖雯學著王建軍之前樣子,招呼幾人碰杯:
“爸爸,爺爺外公,還有張爺爺,我敬你們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就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後‘哈’了一下,接著抹了一下小嘴巴。
眾人鬨堂大笑。
“哈哈哈,王老弟,你這孫女可真是有趣得緊啊,這是學的誰呢?”
王父也是被小靖雯逗笑了:
“哈哈哈,應該是我吧,畢竟這家裡也就我會經常沒事喝兩杯。
建軍因為要經常開車,所以都沒怎麼喝,誰知道這小傢伙居然都給學了去。”
聶文君看小靖雯的眼睛全是小心心。
她先是給小靖雯夾了些菜放在她碗裡,然後溫柔地幫她擦去嘴邊的果漬:
“你呀你,你怎麼什麼都學啊?”
看到媽媽一臉寵溺,小靖雯也不怵,當即又舉起她的杯子問聶文君:
“嘻嘻,媽媽你要跟我乾杯嗎?”
聶文君無奈只能跟她碰了一下。
王建軍寵溺地看了小靖雯一眼,向張伯敬了一杯酒才好奇問道:
“張伯,您剛才說這瓷瓶是元青花,還是宮廷御用的,能不能給我們講講這其中的門道?”
張伯抿了一口酒,露出回憶的神色:
“說起元青花啊,那可真是大有來頭。
想當初,我在珍寶閣當掌櫃的時候,就見過不少好東西。
我記得有一回,有個老主顧曾經也拿來一件元青花梅瓶,那釉色、那紋樣,嘖嘖,真是絕了。
比起今天這件也絲毫不差啊!”
聶父聽得入神,連忙問道:
“那後來呢?那梅瓶怎麼樣了?”
張伯笑了笑:
“那梅瓶啊,後來被一位大收藏家買走了。
那老主顧也是個懂行的,知道那梅瓶的價值,不過可惜最後還是讓他給賣了。”
王父聽得心癢癢,忍不住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