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羽黑著臉看兩崽子留下的信。
無心帶著墨音去了寒水寺,忘憂大師要去雲遊一段時間,來信詢問小徒弟是否同行。
“我又不是不准他去,他還偷跑,偷跑就算了,還要拐著阿音一起。氣死我了!”
易羽將信拍在桌面上,整個人氣成河豚。
“哎呀,誰這麼有本事能將我們大公子氣成這樣!”葉鼎之帶著妻子一回來就見好大兒在拍桌子。
易羽眼神像刀子一樣,嗖嗖的往爹身上扎,“還能有誰,小光頭跟小矮子唄。”氣呼呼的將信遞給孃親。
葉鼎之……
一點不意外有沒有!
都氣的叫上小光頭小矮子了,看來真氣著了。
易文君拍了拍兒子的狗頭,笑嘻嘻道:“辛苦羽兒了。”
易羽……
能不能走點兒心!
親孃安慰人從來不走心,也就老爹覺得她說的都對。
對老爹跟老孃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像妹妹說的,他們三兄妹是吃著狗糧長大的,吃的夠夠的。
“兒子,你……”
易羽趕緊打斷老爹要說的話,“停!打住!不幹!”三連拒堵的葉鼎之尷尬的摸鼻子,兒子越大越不好忽悠。
“大公子,城主,夫人。北離傳來訊息……六皇子蕭楚河因琅琊王案被貶出天啟,流放青洲。流放路上被人廢除武功,不知所蹤。”
“知道了!”易羽揮手讓下去,也只是應了一聲。
蕭楚河不愧是琅琊王教出來的,敢當堂撕毀聖旨。
簡直是對明德帝赤裸裸的挑釁。
“我要閉關,不達半步神遊不出關!”易羽踩著重重的步伐,頭也不回的往琅嬛福地去。
葉鼎之看著好大兒背影嘆氣,多好的勞動力!
易文君擰了一把葉鼎之,聽著熟悉的‘嘶’聲,才放開給揉一揉腰。
“你怎麼老欺負羽兒!”易文君將信遞給他,坐一旁喝茶。
葉鼎之接過信一目三行看完,回妻子的問題,“誰讓他一副小老頭樣,你不覺得每次被我欺負才可愛嗎!”
易文君……
羽兒要是知道還不得氣的跳腳。
易羽會不會跳腳無心不知道,他這會正對著墨音留下的信跳腳。
腦子裡‘現世報’三個字閃閃發光,迴圈播放。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樣學樣。
他不久前才給老大留下一封信帶著妹妹跑來寒水寺,現在妹妹就給他留信一封跑了。
這算什麼信,就幾個字。
‘無心哥哥勿念,我玩兒去了!’
啊啊啊啊!
氣死小光頭了!
無奈的小光頭只能給哥哥傳信,讓他趕緊派人去找。
結果易羽閉關,葉鼎之收到信時有事,隨手夾在賬冊裡,等想起來時閨女已經回來又跑了。
此時墨音正對著大雨中的小哥哥糾結,到底撿不撿。
瓢潑大雨中,一個小姑娘乾乾爽爽的蹲在水坑邊,看著昏迷在水坑裡的少年,糾結的眉毛打結。
這人哪裡特別,為什麼會莫名吸引她?
小說定律告訴她路邊的男人不要撿,可是她不撿又渾身不舒服。
少年五官精緻,眉清目秀。俊俏的臉此刻蒼白如紙,嘴角的血跡被大雨沖掉又溢位來,整個人狼狽又可憐。
墨音環顧四周,四分五裂的馬車倒在不遠處,拉車的馬兒不知所蹤,徒留一地殘枝跟沒人要的少年。
不撿不舒服,那就撿吧。
怎麼能讓自己為難呢!
墨音成功說服了自己!
“噓噓……”悠揚的哨音從小姑娘嘴邊溢位,片刻後大地一陣震動。
只見不遠處有一巨大的黑影迎著雨幕奔來,穩穩停在小姑娘身前。
“咿,你溼噠噠的好難聞!”墨音嫌棄的後退兩步。
大黑熊無辜眨眼,然後一陣抖動,水珠四濺!
墨音……
你贏了!
墨音將快被淹沒的少年撈起來,溼噠噠的根本不想抱,只能用內力烘乾再抱。
一米五的小蘿莉抱著個一米八的大長腿,看起來格外滑稽。
墨音抱著少年爬上黑熊背,將他放在身前環住,才拍拍熊背。
“找一處避雨的地方。”
黑熊吼一聲邁開四肢奔跑。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