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恕聶某人直言,上繳了利劍,在溫若寒眼裡,各位就是待宰的牲畜。”
一位眼眸凌厲,周身環繞煞氣的男人放聲大笑,一臉譏諷的看著一屋子人。
“你……”
金光善扇子一收,笑著攪合,“哎哎哎,大家不要動怒嘛,金某的意思是,現在別硬碰硬,想青衡君修為如此高絕,姑蘇藍氏玄門數一數二,可結果呢?”
金光善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承蒙金宗主對我姑蘇藍氏實力的褒獎。”
聲音將眾人視線吸引在入門的青年身上。
青年帶著全身包裹嚴實的人走進來,眉眼間含有一絲笑意。
“只是曦臣以為,實力強弱並非退縮避敵的藉口,照金宗主所言,蘭陵金氏現在是打算全族上下拱手而降了?”
這話把金宗主噎住了!
金光善摺扇一收,假裝嗓子癢,咳了一聲低頭喝茶。
“叔父,各位宗主!”藍大公子拱手給在座的見禮。
“曦臣,回來便好,這幾個月苦了你了。”藍啟仁滿眼皆是看到家中晚輩的喜悅。
叔侄倆才說了兩句話,就有人打斷,“藍公子,你這話說的容易,看看雲夢江氏,貿然反抗,什麼下場。”
“所以因為沒有勝算,各位就甘願做岐山溫氏座下走狗了嗎?”站在藍大公子身後的人走出來淡淡道。
“誰?”
剛打斷藍大公子話的男人不悅厲呵一聲。
男子將外袍掀開眾人才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紫衣少年。
“江小子!”
“哼,你自然說的出這話,雲夢江氏已覆滅,我們身上可仍揹負著一族人的性命啊?”
這話聽的江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可最後仍沉住氣。
江澄嘴角掛著冷笑,“也是,畢竟每個人的希求不同,姚宗主或許覺得,即使父兄為奴,妻女為妓,做牛做馬任人凌辱,只要人活著,便也算不得什麼。”
這一番陰陽怪氣把姚宗主氣個半死,指著江澄說不出話來,“哎你……”
“江橙,不要說的冠冕堂皇,你不過是想拉我們下水,幫你報滅門之仇!”
江澄猙獰著臉,情緒失控指著在坐的宗主大喊,“是,我是想報仇,只要能殺溫狗,我什麼都能幹的出來,你們不敢殺溫若寒,寧可當龜孫。也要看溫若寒會不會放過你們。”
眼看著江澄情緒失控,藍大公子迅速安撫江澄。
“溫若寒疑心甚重,喜怒無常,無論各位想如何求全,都免不了血濺宗門之禍。”
“說的好!”
聶明玦狠拍桌子,十分贊同藍大公子的話。
決定同藍氏與溫氏死磕到底。
跟著金光善還在搖擺不定的幾位玄門宗主,看著站滿院子的各玄門子弟們,滿是怔愣。
所有玄門都參戰,只有他們幾家還要掙扎嗎?幾人齊齊偷瞄金宗主。
“各位宗主,可還有異議?”藍大公子笑著詢問。
“好!”
聶明玦大喊一聲,拿起酒杯起身走向門外,“傳言五帝時代,十日並出,山川乾涸,民不聊生,岐山溫氏的暴虐行徑,不亞於那場十日浩劫。”
聶明玦舉起酒杯在門前站立,“古有英雄大羿,射下九日解救天下蒼生,如今,在坐諸位,便是當世的大羿。”
“這場伐溫大役,便名為--射日!”
聶宗主豪氣干雲,激起百家仙門子弟心中的豪情壯志。
而此時的魏無羨終於從修行中醒來,看了一眼安靜沉睡著的小姑娘,彎腰一拜,轉身離開。
他只是踏出一步,便又一次站在了滿是怨氣的亂葬崗,怨靈的陰笑嘶吼聲充斥耳膜,擾的人耳朵疼。
魏無羨走在出去的路上,整個亂葬崗只有他的腳步聲,因他驚起的烏鴉,成群結隊的盤旋在上空,嘎嘎尖叫。
魏無羨路過一處奇異的地方,此處竟有幾株墨竹生長,明明是一處陰暗恐怖的山谷,只有灰濛濛的怨氣飄蕩,怎麼會有竹子生長?
一縷黑紅色的怨氣忽然出現,環繞著魏無羨,好像十分:()綜漫:逍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