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還是這樣嗎?】艾瑞亞看著再一次出現的大撲稜蛾子,無趣地眨了眨眼睛,【依舊是按照命運重演一遍,沒有任何變動,所以哪怕提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已經改變了呢,我親愛的妹妹,吶~按照原本的命運線,夢比優斯可能還會受點傷呢,但現在——】賽羅指了指不遠處已經爆炸的超獸,【一腳的功夫而且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那邊開場就結束戰鬥的夢比優斯驚呆了GUYS的其他成員。
“夢比優斯已經這麼厲害了嗎?”來自相原龍的詫異。
【結束了嗎?】眼見著夢比優斯準備離開,艾瑞亞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臉側,笑得格外“猙獰”,【我討厭玩弄時空、不尊重命運和法則的東西。】
【誰不是呢?】賽羅聳了聳肩,感應到距離他們不遠處劇烈的時空波動氣息,他的眉眼間滿是厭惡。
【他們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和反噬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們應該先和他們算一算不尊重命運的罪名和懲罰。】艾瑞亞面無表情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不遠處打了夢比優斯一個措手不及的艾塔爾加,還有——那個渾身金燦燦、笑得格外囂張的小金人。
【以命運之名。】
【以命運之名。】
命運的雙生子相視而笑,在璀璨的光芒中,金色的巨人出現在夢比優斯的身邊,一把將他被提了起來。
再一次被拎起來站好的夢比優斯:……這該死的熟悉感!
“你是誰?!”塔爾塔洛斯警惕地看著面前這個自己從未見過奧,直接告訴他來者不善,而且自己好像惹不起。
“你不需要知道。”艾瑞亞和賽羅或者可以說是——摩伊拉漠然地看著他。
“擾亂因果,扭曲命運,破壞時空,不敬時間。”
祂一句一句地念著,龐大的法則壓得塔爾塔洛斯動彈不得。
而艾塔爾加已經被夢比優斯撂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你到底是誰?!!”
恐懼如深淵一般籠罩了這個穿梭無數時空、到處拉人無所畏懼的究極生命體,他仰望著那道神聖的光——以一種恐懼到極致的眼神,以螻蟻仰望深淵的姿態。
“你將為你的所作所為受到該有的懲罰。”摩伊拉根本沒有理會螻蟻的問題和掙扎,祂宣判著罪行,審判著平衡,祂高高在上,祂不問塵事。
祂不像賽雅和賽羅,即使那就是他們——意識是他們、身體是他們,但那依然不像他們。
意氣風發、張揚驕傲的兩個孩子,難以想象會是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模樣。
那不是賽雅和賽羅,那是艾瑞亞和克洛斯……對嗎?
那是“神”的模樣,卻不是他們的模樣。
夢比優斯干脆利落地把艾塔爾加送回了怪獸墓場,看著身邊對峙的人,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說對峙其實不準確,畢竟肉眼可見的——摩伊拉把塔爾塔洛斯壓制得動彈不得,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與其說對峙,不如說更像是一場審判。
審判者是摩伊拉,而被審判的是塔爾塔洛斯——這是一場來自於命運的審判。
可是……夢比優斯看著摩伊拉,看著這個和那對兄妹倆像極了的“神”,他只感覺到了難過。
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們桀驁不馴、他們意氣風發、他們張揚驕傲,他們可以是任何鮮活的模樣。但……他們不該是這樣目下無塵、什麼都看不進那雙眼的模樣。
正因為他見過他們鮮活的模樣,所以當他看到他們不再鮮活、而是宛如一潭死水的模樣時,他才會這麼難過。
我年幼的小侄子和小侄女……還沒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