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時間彷彿凝固在了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和壓抑。
“小陳啊,要不……你就帶著你劉嬸離開吧。我已經老了,實在是走不動啦。”張忠艱難地張開嘴巴,聲音沙啞而又無力。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
聽到這話,陳洲猛地抬起頭來,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張爺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們獨自離去呢?”話音未落,兩行熱淚已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
“想當初,張叔為了救我,毫不猶豫地替我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刀,最終不幸身亡。如果現在我還狠心地丟下你們不管不顧,那我還有何顏面面對九泉之下的張叔?”陳洲一邊哽咽著,一邊伸手扶起張忠,並緊緊握住劉嬸的手,堅定地說道,“無論如何,咱們都要一起走下去。”
於是,他們相互攙扶著,一步一個腳印地繼續往前走去。然而,走著走著,陳洲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真是怪哉!這條道路以往都是這樣走的,可為何今日卻始終看不到盡頭呢?若是不能走出村子,我們根本無法逃脫敵人的追捕啊。”想到這裡,陳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內心的焦慮卻愈發強烈起來。
突然間,一聲陰森恐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劃破長空:“哼,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愚蠢的村莊已經完全陷入了我精心佈置的陣法之中,你們這群螻蟻休想走出這裡半步!”隨著這道聲音的傳出,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令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五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全身籠罩在黑色的長袍之下,只露出一雙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其中一名黑衣人緩緩地向前邁出一步,他那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再次響起:“剛剛居然還有人敢替你擋下一擊,不過這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話音未落,這名黑衣人猛地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朝著陳洲狠狠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劉嬸沒有絲毫猶豫,她用盡全力將陳洲用力一推。陳洲被推出老遠,重重地摔倒在地。然而,劉嬸卻因為這一推失去了躲避的機會,那把冰冷的長刀無情地刺入了她的心臟。
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劉嬸的衣衫,但她的臉上卻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轉過頭來,目光溫柔地看向陳洲,輕聲說道:“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說完這句話,劉嬸的雙眼漸漸合上,身體也緩緩倒在了地上。
“不!”陳洲如遭雷擊般癱坐在冰冷而又潮溼的地上,他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前方那個籠罩在黑暗中的神秘黑衣人,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此時的陳洲,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他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哈哈哈哈……”黑衣人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接著一把將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張忠拎了起來,陰惻惻地說道:“小子,別這麼激動嘛。我不過是發現了一件比直接殺掉你更為有趣的事情罷了。怎麼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在面前慘死,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痛苦呢?尤其是當他們是因你而死的時候,想必內心一定會無比自責吧,桀桀桀!”
聽到黑衣人的這番話,陳洲臉上的驚恐之色愈發濃重,他嘴唇哆嗦著,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黑衣人說道:“求求您放過張爺爺吧!無論您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絕無怨言,請您高抬貴手啊!”
然而,黑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只見他手持鋒利的匕首,冷酷無情地一下又一下地劃在張忠的身上。每一道傷口都鮮血淋漓,觸目驚心。儘管遭受著這般非人的折磨,張忠卻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仍然對著陳洲大喊道:“小陳,你快跑!千萬別管我這個老頭子,我反正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不值得你為我冒險!”
“老四如今可是愈發擅長折磨人啦!方才那一幕,直瞧得我這心都猛地顫了一下呢!”其中一個黑衣人滿臉驚愕地說道。
“可不是嘛!老四的天賦的確沒話說,也真虧得是他能想出如此玩法。”另一個黑衣人附和著,言語間還帶著些許驚歎和羨慕。
就在這時,為首的那位黑衣人開口道:“老四,莫要再胡鬧了,正事才最為緊要。”
聽到這話,被喚作老四的人應聲道:“曉得啦,大哥!”說罷,只見他手臂一揮,就像扔一件破布般,將張忠給狠狠地甩了出去。
陳洲見狀,眼疾手快地飛奔過去想要接住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