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只要抓住陳圓成,就很有可能找到那張照片?希剌律師,如果有照片佐證的話,是否就可以明確當時租借土地的勘定界線?”
楚辰聽到周長庚的話,感覺就像在迷霧中出現了一抹亮光,必須要牢牢盯住!
希剌聽到楚辰的詢問,思考了片刻,一臉的自信:“知府閣下,只要能夠找到照片,確定照片上有參照物,能夠證明被搗毀的洋樓超出了當時的邊界,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讓法庭認定教會侵佔土地!”
希剌的話音剛落,眾人臉上頓時出現了興奮的笑容。
啪!
楚辰將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對翁學本說道:“翁大人,既然如此,我看我們下一步,就是抓緊將陳圓之捉拿歸案……”
翁學本聽到楚辰的安排,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試探的對楚辰說道:“楚大人,那陳圓成逃跑之時,距離現在已經有了十一年了啊!就怕……想抓到他很難……”
嘶……
這倒是個問題啊。
楚辰對於翁學本的話有些認同,可是不抓到這個陳圓成,庭審之時就不能形成絕對優勢啊!
侵地一事若是不能坐實,只能控告教會改變房屋形狀、拒不搬遷兩點,根本達不到楚辰想要的結果。
這陳圓成,就算能跑出福州地界,還能跑出整個福建?
“周長庚,既然你曾經與陳圓之有過交集,當時你告官之後,府衙可曾大規模搜捕過陳圓成?”
周長庚被楚辰問的一愣。
仔細回憶,當時好像……
“楚大人,當時府衙派人去道山觀尋找,發現陳圓成已經畏罪潛逃。因為我後來和胡約翰又重新訂立了合約,而且這也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因此並沒有進行大規模追捕。”
哦?
沒有大規模追捕?
而且陳圓成並不算罪大惡極,那陳圓成極有可能沒有跑遠!
想到這裡,楚辰臉上微微露出一抹喜色,繼續問道:“那陳圓成在當地,可有什麼親人?”
“回稟大人,這我倒是很清楚。陳圓成的老家,就在道山觀西北約五里處的陳家嶺。當時他有一個老母親在家,只是十一年過去了,現在不知她還在不在世……”
周長庚的回答,讓眾人又感覺到一絲希望。
“好!”
“大彪!”
聽到楚辰的召喚,馬大彪大聲回答:“到!”
“你速速帶親兵營官兵,跟著周長庚前去陳圓成的老家陳家嶺,去檢視陳圓成老家情況,心要細一些……”
“翁同知!”
“楚大人,下官在!”
“我斷定,陳圓成應該沒有跑遠,你安排府衙畫師,抓緊繪製陳圓成畫影圖形,讓各縣張貼抓捕,並向福建其餘各府請求協查!”
“遵命!”
翁學本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楚辰凌厲的氣勢,此時的楚辰,彷彿像是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
楚辰安排完畢,感覺還是力度不夠,福州還好說,其他各府不一定會盡心盡力啊……
“還有,海捕文書上給我註明,無論官府還是個人,只要抓到陳圓成,賞銀一千兩!提供重要線索幫助抓到陳圓成的,賞銀五百兩!而且放出風去,只要陳圓成自己歸案,可以赦他無罪!”
“無論他跑到哪裡,只要在福建境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烏石山道山觀旁,聳立著的兩座高高的洋樓,在烏石山原有的和諧氛圍中,顯得十分突兀。
只見一名洋人,急匆匆的走進了教會洋樓,面容上並不輕鬆,彷彿發生了大事一般。
屋內的教士胡約翰,正在整理著教會的資料,眼見英國駐福州領事星察理,一臉焦急的走進了房間。
胡約翰站起身來,輕聲詢問:“領事閣下,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星察理望著胡約翰,一陣的頭疼,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
“約翰,我給你說過不止一次,搗毀洋樓的事兒,最好是協商解決,你怎麼又捅到傅斯磊那裡去了?”
傅斯磊正是英國駐帝都的代理公使,正牌公使威妥瑪現在正在休假,已經回國了。
胡約翰作為教會人員,並不畏懼星察理的領事身份。
自己身後可是英國的聖公會!
聖公會作為英國的國家教會,在英國的地位很高。
這也是胡約翰膽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