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見曹鈺還能笑的出來。
郭照慌亂的情緒,瞬間被安撫了不少。
但對於眼前的狀況,仍舊不太樂觀。
皺褶修剪精緻的眉毛,低聲說道:“公子,如今曹公不在,曹丕掌管校事府。”
“必然會對公子諸般為難,借呂布舊部行刺曹植之名,擺明了是衝著那女人來的。”
“公子倒不如趁機……”
那女人?
你說呂綺玲啊。
曹鈺淡淡掃了郭照一眼,郭照對自己忠誠不假。
但不代表著,她對自己身邊的人有容忍度。
和呂綺玲劃清界限,甚至必要的時候犧牲掉,這就是郭照的策略。
“愚蠢,今日我能捨棄呂綺玲,他日你就不怕我捨棄了你?”
“不要把我當成曹丕,本公子與他不同。”
曹鈺的語氣平靜,郭照心裡卻是巨震。
胸脯上下起伏,把頭深深埋入其中。
“是,妾身知錯了。”
沒理會郭照的反省,其實曹丕的想法自己能猜透個七八。
遇刺的不是曹彰,因為曹彰有勇力,常人近不了身。
也不是曹丕自己,因為他一向謹小慎微,不會親自下場、牽連其中。
之所以遇刺的是曹植,曹鈺心裡暗暗有個猜想。
這可不是一石二鳥這麼簡單,曹丕確實夠歹毒的了。
就在這時,書房外又傳來了一名婢女慌亂的聲音。
“公子,不好了。”
“典將軍和許將軍,和校事府的人打起來了。”
“無妨。”曹鈺神情淡然,波瀾不驚。
在心裡卻利用了監控系統,檢視起了幾人的行蹤。
畫面一現,曹植躺在床榻上。
臉色蒼白,腿上纏著棉布,一道殷紅的血跡滲出。
一臉懵逼,大腦還處於短路狀態,顯然是受到了不輕的驚嚇。
畫面一轉,曹丕坐在校事府的府衙。
一臉的為難,彷彿如坐針氈,憂心忡忡的就跟死了媽差不多。
但時不時勾起的嘴角,卻深深出賣了自己。
畫面再次轉動,只見曹彰身穿甲冑、虎步生風。
按著腰間的挎刀,神色得意到無以復加。
正靠近自己的小院,身後還跟著一隊精銳甲士。
曹鈺有點哭笑不得,二傻子又雙叒一次被人當槍使了。
偏偏對方還樂在其中,覺得是自己兄長在給自己撐腰。
“曹彰來了,去會會他吧。”
曹鈺嘆了口氣,翩然起身。
郭照微微一愣,緊跟著外面就傳來了曹彰的暴喝。
“校事府奉命查案,你等攔在此處作甚,要抗命不成?”
“曹鈺何在,讓他出來見我。”
典滿沉默不語,臉上露出怒容。
自家公子,何時落魄到你這庶子來欺負的地步了。
許儀不陰不陽的輕笑著:“敢問彰公子領的是誰的令?”
“連曹公嫡子的院子都敢搜,你們也跟著來送死嗎。”
“放肆,兩條忠犬也敢置喙本公子!”
曹彰暴喝一聲,怒髮衝冠。
之前被曹鈺打壓也就罷了,現在身邊的兩條狗也敢辱罵自己。
“我今日便要看看,誰敢攔我!”
曹彰說罷,便氣勢洶洶的邁步上前。
典滿許儀兩人,直接上前一步一左一右阻住曹彰的去路。
“滾開!”
兩隻同時伸出,推向典滿和許儀。
然而下一刻,曹彰的臉色鉅變。
只見兩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典滿自己還能理解,自幼便有勇力,但也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至於許儀,雖然稍微吃力,但始終咬牙堅持不退。
曹彰臉色漲紅,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出來和自己過兩招了?
不斷的暗暗發力,想要把兩人推開。
一場無聲的角力就此展開,只不過狼狽的反而是曹彰自己。
典滿抱著膀子一臉不屑,你就這點力氣?
許儀雖然頗為吃力、但依舊挺直腰桿、拼盡全力不讓自己退後半步。
噗——
院內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曹鈺揹著手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