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都讓開。”
“華神醫來了……”
隨著一陣大喊,只見頭髮半白的華佗擠出人群。
手裡還提著一個藥箱,看到眼前的場景。
縱使經驗豐富,也忍不住眉頭直皺。
“這是……發生了何事?”
聽到華佗的詢問,場上的眾人皆是有些有口難言。
還是曹操喟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丕兒不幸被烈馬所傷,有勞華神醫了。”
見到曹公開口,華佗這才連忙上手檢視。
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頭一嘆。
“啊——”
“華神醫,救我啊。”
曹丕痛苦的哀嚎了一聲,面如死灰。
若是傷了根,那恐怕繼承人的事情。
自己這輩子,想都別想了。
有些恨恨的瞪了曹鈺一眼,心中篤定必定是自己這個好弟弟做的手腳。
看來……此弟不可久留。
只見華佗緊皺著眉頭,神情凝重。
似乎思索了良久,這才出手幫曹丕止住了血。
隨後又從自己的工具箱裡,拿出一把鋒利的醫刀。
在曹丕膽顫心驚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嘆道。
“丕公子傷勢嚴重,被損壞之處已經糜爛。”
“為了防止傷口蔓延感染,只能……割捨一部分了。”
曹丕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不可,華佗你放肆!”
“我乃曹公長子,你若敢傷我,我殺你全家。”
“父親,孩兒……”
此時的曹丕,情急之下還哪裡顧得上。
平日裡偽裝出的和善,氣急敗壞的怒吼。
配合著猙獰的表情,讓在場的人全都不敢言語。
曹操眉頭緊皺,顯然對曹丕的表現極為不滿。
同樣有些埋怨的瞪了曹鈺一眼,這才開口問道:“華神醫,可有……”
“其他的治療方式?”
華佗聞言,臉上也泛起了男色。
輕輕搖了搖頭道:“丕公子傷的太嚴重了,不過曹公無需多慮。”
“只需切割掉傷口處即可,還是可以保留一部分的。”
另一旁的曹鈺,已經快要樂瘋了。
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強忍住笑意。
連忙回想自己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
這才有些苦大仇深的垂著頭,說了一句。
“父親,我覺得吧。”
“區區兩三寸,對於兄長來說問題不大。”
“不如……就依華神醫的意思,切了吧~”
聽到這話,曹丕頓時頭皮發麻。
雙眼一黑,竟然當場昏死了過去。
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兩三寸?
切了兩三寸,自己還剩個啥?
曹操陰沉著臉,神色也有些複雜。
看著昏死過去的曹丕,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沉吟了片刻,這才沉聲下令道。
“把曹丕抬進房內,請華神醫醫治。”
有了老曹的命令,眾人這才敢上手動作。
華佗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行醫多年。
什麼離譜的病症沒見過,今天還是破天荒。
頭一次跨界,幹起了淨身師的活。
等眾人抬著曹丕,向臥房趕去的時候。
曹操則是饒有深意的,看了曹鈺一眼。
這才一甩衣袖,含怒離去。
雖然事發之時,曹鈺不在此處。
但自己可以肯定,這事和曹鈺脫不開關係。
只是自己不知道,對方是用何種手段辦到的罷了。
兄弟鬩牆,手足相殘。
自己最不願見到的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等老曹也離去之後,曹鈺這才擺了擺手。
讓留下的幾名護衛,都散了下去。
等了片刻,郭照的身影這才從一處草料堆中鑽出。
不顧身上的雜草,當即對著曹鈺誠惶誠恐的下跪。
“公子,奴婢一介賤身,死則死矣。”
“不必為了奴婢,而惹曹公不悅。”
“奴婢……百死難責其咎。”
曹鈺挑了挑眉,看著已經哭的梨花帶雨。
感動的要壞掉的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