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王鳳嬌眸中厲色一閃,看向白鶯:“要是可以的話,最好將其活捉,我要親自扒了他的皮。”
白鶯聞言,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王涿。
聽著王鳳嬌恨意滔天的話,王涿內心有了猜測。
她這位美麗的侄女,在被驪國俘虜後,恐怕遭了不少罪。
尤其是那個叫杜新塵的人,應該是對她做了什麼。
不過王涿也沒多問,這也不是他該問的。
王涿也不矯情,他看向白鶯:“按照公主的話去做,但記住,能活捉,就活捉,要是不方便,就把人頭帶回來。”
午時已過。
秋天的中午,陽光毫不吝嗇的透過窗欞灑在李昭陽的房間裡。
那一束束金黃的光線,彷彿無數細小的美人玉手,輕柔地撫摸著床上的俊朗男子。
李昭陽睡眼惺忪的睜開眼,隨後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睡醒了?”
李昭陽還沒坐起身,就被一聲女子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大清早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魂都被你嚇沒了!”
李昭陽表示很無奈,這女人生怕自己會飛一樣,就連睡覺她也一直陪著自己。
就差同床共枕了。
南宮瑤坐在一旁的四方桌上,看著李昭陽半裸著上半身,不禁白了他一眼:“這午時都過了,還大清早呢?”
“剛剛你妹妹來找過你,看你沒醒,她又走了,這一上午都來好幾趟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南宮瑤也很無奈,這傢伙簡直一點臉都不要,只要回到房間裡,那第一件事,就是將他自己扒光。
開始的時候,南宮瑤很是排斥。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似乎也習慣了。
要是哪天李昭陽不脫衣服,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其實李昭陽並沒有扒光,他也知道羞恥,還穿著一個大褲衩呢。
只是對於封建女子來說,那就是扒光了。
聞言,李昭陽愣了愣:“她有事?”
南宮瑤緩緩站起身,拿一件衣袍扔在李昭陽身上:“趕緊將衣服穿上,整天穿一個大褲衩像什麼話。”
李昭陽也沒在意南宮瑤的野蠻舉動,似乎他也習慣了。
南宮瑤又道:“誰知道她來幹什麼,問她,她又不說!”
李昭陽穿上衣服後說道:“應該也沒什麼事,可能她覺得我現在很傷心吧,所以來勸勸我。”
南宮瑤眨眨眼:“你傷什麼心?”
李昭陽並沒有解釋,他說道:“有吃的沒?”
兩天都沒好好睡覺了,他現在睡的很足,感覺也很餓。
南宮瑤聞言,隨後走了出去。
李昭陽洗漱完畢後,南宮瑤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見狀,李昭陽笑了:“怎麼感覺我們倆,很像夫妻啊!”
南宮瑤眼眸一寒:“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去餵狗。”
李昭陽被噎了一下,隨後,沒再理會這個不懂情調的傻女人。
南宮瑤見李昭陽老實了,她別過俏臉,精緻的面容上不自覺的浮現一抹紅暈。
吃飽喝足後。
李昭陽站在小院裡,呼吸著秋天帶來的涼爽氣息。
看向南宮瑤說道:“這段時間光顧著打仗了,也沒時間好好的放鬆一下,要不我們到集市上溜達溜達?”
李昭陽出去,有兩個目的。
一是,想看看趙海,火藥和風磷粉又尋到了多少。
雖然現在北涼大敗,可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再捲土重來。
畢竟,人性這東西是最難揣測的。
不管能不能用的上,該有的準備,還是不可少的。
要是有足夠的時間,他還真想做點手雷和火銃出來,那玩意兒在這個世界才是真正的王者。
這幾次大戰,他倒有想過做一點,只可惜時間太過緊迫。
其二,就是這次臨州大戰,基本上他們驪國贏定了。
李昭陽兵權也已經交還給了李武洲,要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接下來也就沒有他李昭陽什麼事了。
也該是時候撤了。
可眼下想走,卻是有一個大大的難題。
那就是他身上沒什麼錢,和眼前這個傻女人怎麼解決。
要是殺了她,李昭陽倒是有一百種辦法。
可他也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