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人的稟報,李成明面露疑惑。
他知道定安侯是李昭陽的小舅子,也很看不起對方。
李成明出聲問道:“他們所來何事?”
下人道:“說是來找夫人告狀的,具體告什麼狀,奴才也沒問。”
李成明聽到對方是來告狀的,他看著李昭陽笑了笑。
便知道了對方來此的目的。
因為定安侯府的雲老夫人,只要來國公府,八成都是為了李昭陽。
而每次李昭陽都會受到,不成程度的責罰。
李成明心中冷笑:“那行,就讓這傢伙先嚐嘗家法再說。”
李成明是武國公的嫡子,教訓庶出的弟弟,那也是天經地義。
誰也挑不出毛病。
隨後,李成明看向下人道:“讓他們進來吧,夫人應該就在正廳。”
李昭陽聽到自己的前岳母大人來此,他就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事來的。
並沒有著急帶著母親回去,而是想留下來看看定安侯這對母子,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下人走後。
李成明看著停住腳步的李昭陽,眼眸中浮現一絲玩味。
“我說二弟啊,你也太不懂事了吧,怪不得弟妹看不上你,你說,你一個國公府的公子,被侯府的人拿捏地死死的,真是丟人。”
“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還動手打陛下,還好陛下仁慈,看在父親為國立功份上,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可你沒有想過,你一個窩囊廢,靠著女人給你的退敵計策,
上戰場能立功嗎?別到時候把自己的小命都丟了。”
“還有,陛下仁慈不與你計較,可如今父親不在,我身為李家長兄,也要替父親管教一下,你這個混賬東西,
等會定安侯府的人走後,你就跪在祠堂清醒清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祠堂半步。”
聽到李成明說李昭陽要上戰場,張姨娘渾身一震,連忙抓住李昭陽的胳膊,緊張道:
“陽兒,他說的可是真的,你要上戰場?”
李昭陽看著母親緊張的神情,他笑了笑,柔聲安慰道:
“母親沒事的,孩兒上戰場只是獻計,並不是衝鋒的小兵,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聽到李昭陽這樣說,張姨娘這才稍稍不那麼緊張。
可又想到兒子又要跪祠堂受罰,張姨娘心中很是擔憂。
雖然李昭陽跪祠堂是常有的事,可畢竟李昭陽昨天剛昏倒過,如今可不能這樣長久跪著。
張姨娘連忙靠近李成明,低三下四地哀求道:
“大公子,姨娘知道陽兒昨天在朝堂犯下了大錯,雖然陛下不計較,可畢竟還是犯了錯,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你看能不能,等陽兒身子好些了,再去跪祠堂。”
聞言,李成明冷哼一聲:
“姨娘這是想包庇他,雖然陛下大義,可我李家要是太不懂事的話,那滿朝文武還不將爹爹的脊樑骨戳斷,
別人不會說李昭陽怎麼樣,只會說我國公府管教無方,你是想讓爹爹的一世英名,都毀在李昭陽的身上嗎?”
聽到李成明這滿腔深明大義的話,李昭陽笑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
李昭陽眼眸微眯。
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道:
“李成明收起你的大義凜然,你不就是想借機將我趕出李府嗎?
這是你蓄謀已久的了吧,何必說的冠冕堂皇。”
李昭陽很是清楚,他這位哥哥是個典型的偽君子。
表面上處處都在為自己著想,可實則就是看自己不順眼,生怕自己搶走了他李家的偌大家業。
以前的李昭陽處處小心不敢得罪李成明。
可如今的李昭陽,根本就不屑於誰爭搶什麼。
“你?”
李成明一時間被李昭陽堵的啞口無言。
看著猶如陌生人的李昭陽,李成明沒想到對方竟敢如此這樣跟自己說話。
今天李昭陽在朝堂上的誇誇其談,李成明以為對方是為了想活命,才像變了個人似的。
可沒想到現在的李昭陽,好像是真的變了。
變得不再唯唯諾諾,變得將讓自己感到一絲畏懼。
李成明眼角森森,第一次對他這個弟弟動了殺意。
“李昭陽你敢打我兒子,真是沒把我這個岳母放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