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娥堅信彭大喜對她的真,也堅定脫離高歌的選擇,很快就穩定了混亂情緒,把精力全用在熟悉業務和學習上,並住在劉婭翠家共同學習。
這段時間,高歌經常晚上去劉婭翠家陪伴馬月娥,這倒是樂壞了劉婭翠和住在對面的吳美蘭,姐妹倆宛如演變成永不凋謝的鮮花,時刻煥發出豔麗與芬芳。馬月娥堅守著對彭大喜的選擇,也堅持著徹底脫離高歌,只在他的擁抱和愛撫中接受真摯的安慰。
高歌開始著手金逹集團的組合,他暫為董事長;馬月娥被強迫擔任董事長助理兼集團副總經理;吳美蘭調任集團總經理兼財務副總監;朱相源調至總部擔任市場總監;葉濤擔任企劃總監;肖彩雲死活不肯進入集團辦公大樓,繼續擔任醫藥公司和楓林堂大藥房連鎖公司財務部經理;鍾華擔任集團副總經理;梁詠丹被要求提前回到永陵市,擔任楓林堂大藥房連鎖有限公司總經理;陳婷被任命為集團財務總監,金逹房地產公司原財務部經理調任利儂公司財務經理。
高歌驚奇發現,金逹房地產和建築兩家公司儘管攤子過大,但賬戶上仍有27.4億資金。看來這些年還真是飛躍式發展了,如果加上未來各項待收和樓盤出售,將會直逼50億關口。
集團組合完畢,時間也翻開了新年日曆,又是新年到來。看著各公司喜人的財務報表和新年方案,高歌決定再一次對全體員工發放豐厚的紅利。
正沉浸在喜悅中的高歌,卻被任總一個奇怪的簡訊打斷。“請速來山西一趟。”
去山西?就這麼七個字?不明白的高歌急忙打電話過去。
“喂,是高歌吧?我是你嫂子,什麼也別問,請儘快過來,儘快。”聽到對方的忙音,想到近期任總都是匆忙結束通話電話,心中一種莫名的恐慌瞬間湧現:不好,任總可能遇到大麻煩了。
乘火車去山西任總家要轉車兩次,乘飛機又要去兩地省城同樣麻煩。高歌只好要沈秋怡陪同,火速開車去山西,並通知回資州市探親的葉濤帶人即刻乘火車去山西任總家匯合。
黑色奧迪在高速公路、國道、省道上疾馳30小時,行駛兩千公里,於第三天上午才到達目的地,問明任總竟然是在醫院。令人痛心的是高歌晚到了三小時,任總已於早上六點十七分因肝癌去世。昨日是揮手道別,今日相見卻是陰陽兩隔,高歌無法接受這種割肉挖心般的事實,緊緊擁抱任總冰涼的身軀泣不成聲、淚如泉湧。
任總沒了,高歌感覺這個世界屬於他的強大精神支柱已轟然倒塌,從此徹底失去最可貴的精神依託。身體也沒了支撐力,只能趴在任總懷中放聲痛哭呼喚。
“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告訴我?為什麼呀!!??”高歌情緒失控地對嫂子怒吼,沈秋怡急忙制止勸慰。
“你說你任哥會告訴你嗎?他只想見你最後一面就走,哪知失了算未能堅持到你來,這是他昨晚留給你的。”嫂子謝蘭芝眼淚汪汪將一張字跡歪扭的信交給高歌。
高歌搶過急忙開啟。“高歌,我的兄弟,見字如人。預不能再見相述,切記以往的相托因變而增,知你能懂亦能承擔,吾不多言。人生能遇你足矣,予來世繼續。任國樑絕筆。”
山西的冬季是寒冷的,殯儀館的靈堂如同冰窟,空調似擺設般沒有絲絲暖意,被沈秋怡緊緊摟著的高歌仍然瑟瑟發抖,眼淚像冰珠一樣滾落。到晚上才輾轉到來的葉濤和朱相源四人,在任總遺像前就是一陣陣捶胸頓足的哀嚎。男人,在痛失兄弟和戰友之時自然會放肆悲傷,並不是人間沒有眼淚的神物。
康帥接到噩耗,帶領一幫人連夜趕路,於次日下午風塵僕僕趕來,整個靈堂差點被一幫爺們給哭塌。
辦完喪事,高歌覺得該開誠佈公地與嫂子談談了。“嫂子,把家裡的實況說一下吧,我不想再聽到掩飾之語,請你實話實說。”葉濤他們也是贊同,皆看向嫂子和女兒。
“行吧,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了。七年前我就下了崗,你們任哥不許我再去找工作,就在家帶好女兒。這些年他也寄回家一些錢,家裡按揭買了房,裝修也算是好的。他回來後的工作單位也好,據說還有可能配給他一點股份。任哥是很要面子的人,回家工作不久,非要買一輛二十多萬的別克君越,導致家裡的經濟出現緊張。
去年春,發現身體有些不適,醫院檢查結果是肝癌晚期。近一年的治療不僅花光了十多萬積蓄,外面還欠下九萬,房貸還有十多萬。我勸過他多次,向你們求助如實相告病情和困難,哪知被他嚴厲呵斥拒絕。當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一再叮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