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真的很辛苦,十年前兩人下崗後,媽媽有幸進入到老家味餐廳當服務員,爸爸則是靠四處打零工維生。我無法看著他倆繼續勞累,從廣東回來一個月後就應聘去了殯儀館。因為工資高吸引了我,也顧不得什麼專業不專業和什麼大學生了,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高歌:“你很堅強,也很有主見。”
歐陽雪蓮:“不堅強能生存嗎?哪怕是弱者面對殘酷現實,也只能一步步堅強起來,不然就是毀滅。”
高歌:“你以前有沒有去金逹集團找工作?”
歐陽雪蓮:“前後去過兩次,只是金逹集團已人滿為患。人事部經理還拿出一大疊應聘表告訴我,只能等下次機會,有沒有不能保證。可我不能等呀,所以就去了殯儀館。”
高歌:“你對職業和薪資有什麼要求?”
歐陽雪蓮:“職業嘛最好是財務工作,做文秘、企劃或是銷售也行,月薪能有個三千就行。要求不高不低。”
歐陽雪蓮繼續一心二用,邊聊邊給許倩打好胭脂粉、塗好口紅,再準備塗指甲油。
沈秋怡她們一直在不遠處認真聽著,很是感激加欣賞的看著歐陽雪蓮。因為他倆聊天,高歌的巨大悲痛分散了許多,精神也出現明顯好轉。吳美蘭、梁詠丹、小雨和劉婭翠一同看向沈秋怡,五姐妹心靈相通的共同認為,歐陽雪蓮絕對是一位有緣人。她們去了外面走廊,商量如何同歐陽雪蓮建立互信聯絡。
高歌與歐陽雪蓮繼續隨聊,悲痛消失大半。歐陽雪蓮很快幫許倩塗好腳趾甲油,驚讚許倩的雙腳也是非常好看,宛如精雕玉琢的藝術品。
歐陽雪蓮洗完手回來,面對高歌含蓄一笑,開始給許倩梳頭盤發,誇讚許倩的髮質很好,烏亮柔順、富有彈性。此時,肖彩雲莽撞進來。發現高歌氣色好了許多,又見他單獨與一位漂亮女子談話很是投緣,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加上過去太多的不甘和暗怨,促使她冷冷帶斥責的大聲質問:“你們在聊什麼?”
她的話才落音,室內溫度彷彿陡然間下降十度,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自從成年和遭受孟玲重創以來,高歌一直視蠻橫粗俗的女人為瘟疫,若是躲之不及必會冷眼相視以求自保。
他用鄙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肖彩雲,然後冷冰嫌棄一句:“真是愚蠢。肖彩雲,請你不要讓我用看低階動物的眼光來看你。”
“我問你又怎麼了?錯了嗎?你們倆當著許倩的面不明不白地交談,對得起許倩嗎?”肖彩雲反而發怒責問。
那種撒潑的樣子令高歌心生厭惡,如同看到第二個孟玲出現他眼前。歐陽雪蓮聽後撇嘴扭頭,不屑看肖彩雲一眼。
“滾,馬上滾出去。”高歌低怒一聲,隨即大聲叫喚梁詠丹。
梁詠丹很快進來,不可思議看著眼前這種怪異狀況,非常明白是肖彩雲激怒了高歌。
“把她拉出去,別讓我失去理智,再叫沈秋怡進來。”高歌厭倦地揮手道。
深感不妙的梁詠丹急忙拉走還在嚷嚷沒完的肖彩雲,在走廊上大聲呵斥幾句後,才制止她的沒完沒了。
旁邊的吳美蘭和劉婭翠聽出了一個大概,十分不解地看向失常的肖彩雲。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肖彩雲還敢去激怒高歌,令她倆無法理解也無法容忍,不願加入到梁詠丹其中去勸導她。
小雨怒不可遏,恨不得對她開撕就好。在眾多姐妹中,她唯獨對肖彩雲不怎麼喜歡,總認為她有點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