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夜晚是朦朧的,室內昏暗的燈光與兩支燭光伴隨著音樂,自然是一種情調、一種風格、一種浪漫,讓本是甜淡的美酒散發出絲絲醉意,應該是人的自醉。
靜默一會,許倩打破這種靜默,目光也換成了審視,忽問:“告訴我,你喜歡我到了什麼程度?”
“最大程度,再大就不是程度了。”高歌坦誠回答。
“你願意為我放棄身邊的鶯鶯燕燕嗎?”許倩認真問。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無法做到的問題。知道什麼叫難以割捨嗎?”高歌回答。
他確實很想欺騙一句,但做不到。因為開啟了欺騙,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犯罪,反正他是這麼想的。
“真是個大流氓、變態混蛋、超級小偷、花心蘿蔔。”
高歌的回答很出乎許倩的意料,滿以為高歌會在一種恩賜的驚喜中同意,沒想到他的回答狠狠打擊了她的驕傲與自信。更何況在感情上誰不自私呢?
“這是誇獎還是定罪?”高歌詼諧問。那樣子讓許倩看得氣不打一處來,花容隨之轉換成怒色。
“是定罪!大流氓,偷心的超級小偷,應該判你無期徒刑。”許倩氣呼呼道,可又不知是生哪方面的氣。
“哎喲喂!大流氓、超級小偷、還有變態混蛋,確實嚴重得很。我應該謝謝你沒判我死刑。”高歌喝下一杯酒悠然道,似乎有點油腔滑調。
“你還是一根老油條加惡棍,我恨死你了!”許倩起身猛打著高歌,打著打著就軟在他懷裡哭了,哭聲很是動聽,宛如悅耳的吟唱。
“臭混蛋,把我的心還給我,還要立下保證今後不許再偷。”許倩掐了他一把恨恨道,嘟嘟的嘴讓高歌痴迷。
天啦,他真像看到長大的婉兒撲在身上嬌哭。高歌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的臉蛋,再慢慢轉移到嘴唇。
許倩一直沒拒絕,反而默默閉眼迎合他,最後緊緊擁抱地親吻在一起。音樂更是溫情繚繞、宛轉浪漫。她是真的喜歡他,不對,她是因為心被他不知何時給偷走了。女孩子的夢裡總有一個白馬王子,可沒想到這個混蛋就這麼闖進了她的心境,讓她著魔般的喜歡,還不惜獻上初吻。
“無恥的小偷,你又偷走了我的初吻!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要唯我是從,老老實實做我一輩子的奴僕,終身不許反悔。”回到座位上的許倩擺出公主姿態說,又像是發洩出一口悶氣而愉悅。
“奴才甘願護駕公主一輩子,終身感激公主殿下初吻的賞賜。”高歌起身鞠躬道,看似很虔誠。
噗嗤!許倩捂嘴顫笑。“你沒誠意,應該單膝跪下說”、、、、、、
兩人就這樣打情罵俏的度過了三小時,一瓶山葡萄酒也喝光了。該酒本就沒什麼酒精度數,只是一個意思罷了。相互間交談了很多,許倩也知道了SZ集團正日益衰弱,建議高歌以後幫她父親管理四家香之都大酒店和老家味餐廳。沒想到高歌已有了更大的新發展平臺,只好打消該想法,但承諾做好他最堅強的後盾。
相擁吻別,高歌開車回家,在途中的春風裡突然回過神驚醒,將車停在路邊點燃了香菸。“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放縱了呢?”
在甜蜜的煩惱中,他首先賞了自己兩個大耳光。怎麼辦?對許倩話都說出口了,又偷了她的初吻,難道還要收回?以後該怎麼面對四位紅顏知己呢?你他媽的還真是個大混蛋,他對著反光鏡大罵自己。
事情已經這樣了,隱瞞才是錯上加錯、罪上加罪、傷害也會更深,只有主動坦白爭取寬大才是唯一出路。就這樣,他忐忑不安地來到梁詠丹和吳美蘭的住地。
梁詠丹和吳美蘭看到高歌來了,開心得左右簇擁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吳美蘭還提議待會去宵夜,今晚想喝啤酒。
見小雨不在,高歌支支吾吾答應,混亂的心情七上八下。媽呀,犯罪了,我又犯罪了,我該怎麼坦白呢?這種坦白能得到從寬處理嗎?一番雜亂無章思考完,還是選擇先坦白為好。
待他慌慌張張、斷斷續續坦白完今晚的經過,房間即刻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眼淚在流淌不止。
“滾,趕快滾!”梁詠丹和吳美蘭的齊聲怒吼打破了寂靜,同時將他推向房門。
高歌很想解釋點什麼,卻迎來兩個靠枕飛擊,隨後又是兩個。還是先逃吧,等她倆明天消火了再好好談談?高歌異想天開的想著。
夜晚,難得一人獨自在家,但內心卻難以平靜,睡意更是不存在了,總有一種莫名的惶惶不安相伴於他。沈秋怡先打電話來,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