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彩雲很快被沈秋怡帶走,歐陽雪蓮也完成了對許倩的化妝,讓許倩更是秀美從容。因為歉意和對歐陽雪蓮的好感,高歌堅持給了她雙倍工錢,才讓劉婭翠和吳美蘭送她離開。
這個世界很多事情就是有那麼離奇,仔細看著許倩的高歌確實發現她與歐陽雪蓮很相似。這難道真是許倩特意為他安排的嗎?不對,可能是她找到了婉兒,是姐妹倆一道安排歐陽雪蓮出現。不然,怎麼偏在巨大悲痛之時,會有相似於許倩和婉兒的她出現呢?
喪事是夠悲傷的,岳父母得知女兒意外身亡,一箇舊疾復發、一個悲痛昏迷被送往醫院;半夜趕到的師母抱住許倩傷心欲絕,哀哭不到十分鐘也被送往醫院;林峰格外小心呵護著秀秀,唯恐懷孕四個月的她出現意外;高歌似乎接受了屬於自己的悲慘命運,懷抱痛哭不止的女兒許婉婷,呆呆看著許倩默默流淚。
女兒又回到了過去,連續多晚必須要睡在爸爸懷裡,高歌也對女兒恢復了溺愛。
兩天時間,前來弔唁的人實在是太多,地方政府官員、各企業代表和親朋好友絡繹不絕,許倩玻璃棺四周已成為鮮花世界。義父義母和義姑,還有彭大喜和馬月娥都是次日晚到來,幾人在悲痛中總是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呀?
悲痛中的高歌,還要抽空去醫院照看岳父母和師母,更是心身疲憊。奇怪的是每當想起相似於許倩和婉兒的歐陽雪蓮,悲傷就會釋放很多,重新有了堅毅。
歐陽雪蓮在許倩安葬時出現,還是一身黑色西裝套裙端莊素雅,差點讓看清她的義母和義姑驚訝出聲,也讓許婉婷一直看著她。不得不承認,歐陽雪蓮與許倩的相似度絕對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尤其是氣質方面。
轉眼間就過去了一週,義父他們已回了美國,岳母和師母也出院回家,僅有岳父住在醫院繼續治療。彭大喜暫時擔負起董事長責任,把整個集團管理得井井有條。為避免高歌出現意外,沈秋怡她們每晚有兩人負責看護他和許婉婷。
半月後,高歌才恢復堅強開始上班。彭大喜改為協助他,馬月娥全程照顧他,對這個多災多難的弟弟關愛備至。
到了十一月中旬,走出悲痛的高歌想起了歐陽雪蓮,她怎麼沒來集團找我呢?高歌知道歐陽雪蓮因職業原因,每月有上萬收入還買了一輛五菱麵包車,很知足當今的平穩生活。可是這樣具有才華的女孩,難道要在殯儀館工作一生嗎?既然這樣,那以前還辛辛苦苦上大學幹嘛?他覺得有必要找她談一次,原因很簡單:就因為她類似許倩又有濃濃的婉兒影子。
來到殯儀館問了兩人,知道歐陽雪蓮在停屍間,儘管下午的太陽很耀眼,高歌還是有點心怵的走向停屍間。
前面大廳寬敞空闊,明亮潔淨的房間裡並沒有亡者遺體,進入的高歌卻聽見後廳傳來《花之舞》音樂。鋼琴曲自然空靈,極致清澈的婉轉悅耳,讓優美的旋律中又暗含一種淡淡憂傷。
高歌之所以熟悉該曲,也是因為許倩對它做過極高的評價。盤著發,腳穿一雙護士鞋,工裝外套著一件白大褂的歐陽雪蓮如精靈般舞動,嫻熟流暢的舞姿沁人心扉。
看到高歌忽然出現,盡情曼舞的歐陽雪蓮輕緩停下,淡定自若裡帶有驚喜地看向他。“你來了。”
“嗯,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知停屍間內還可以翩翩起舞。我在想,這跳舞的人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心境呢?”高歌用敬佩加欣賞的眼光看向歐陽雪蓮。
“活著的人都愛將亡人想象得可怕,卻忘了真正可怕的是活著的人。死人的可怕都是傳說,而活人的可怕卻是事實。”歐陽雪蓮邊說邊將化好妝的一具老年人遺體蓋好,擔心會影響到高歌。
“你像是很喜歡這裡或是喜歡這種工作。”高歌懷疑說了一句。
“應該是這裡屬於現在的我。其實,我利用空閒時間去過幾家公司應聘,不僅工資低、工作時間也長,遠不及這裡,可能是我應該屬於這裡了。
殯儀館除了被人說得可怕和令人忌諱,其它的都還好。我們普通人又能奢求什麼呢?難道因為我像許倩,就應該接受你的邀請嗎?你是同情我還是惋惜我,或是有其它想法?我感覺不到什麼重要和不重要,不如就這樣隨遇而安好了。”
歐陽雪蓮拿上一瓶礦泉水遞給高歌,對著鏡子理了理盤發,讓高歌彷彿看到往日許倩的生活畫面。
“是許倩把你帶到我跟前的,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我只希望讓你成為同齡人中最幸福快樂的女孩。你大可放心,我絕不會對你提出任何私人要求,何況你也知道我有多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