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高歌都是陪伴家人愉快度過,並與孩子們騎馬繞了兩圈,謝蘭芝還與高歌同騎一匹馬快樂一陣。有高歌的陪伴,大大小小都是心滿意足。
晚餐後散步回家,宋欣怡極不情願隨同接她的爸爸離開,送別的師母感嘆道:“你們看看,這個假小子玩得都不想回家了。唉,那個家裡有孟玲這個怪物,還真是害苦了一大家人,逢年過節也沒得個喜慶。其實啊,以前那兩個親家還是很好的人,可惜嘍。”
孩子們一窩蜂回家,還帶來一位新客人——夏嵐溪。“爸爸,今晚又是我們幫嵐溪爸爸搭的棚,我還幫忙分開煮滷味呢。”許婉婷表功道。
大家都集中關注夏嵐溪。“哎呦喂,這丫頭可真好看,水靈靈的,臉蛋比蘋果還光鮮。”
師母很快就兩手捧起夏嵐溪的臉在燈光下欣賞,隨後左右暗示身旁的家人。大家立刻準備紅包,馬月娥提醒:每個紅包只能裝200元。
當一大疊紅包出現在夏嵐溪眼前時,嚇得她後挽著手搖頭連連後退。
“你怕什麼呀?你春節來我家串門是該得的,也是我們一家人的心意。好好讀書,爭取明年考上一中。”師母撫摸她的頭,將一大疊紅包塞給她。
夏嵐溪顧忌地回望了一眼滷串攤,可又不忍心拒絕大家的好意,只好兩手接住紅包對大家鞠躬道謝:“謝謝爺爺奶奶,謝謝叔叔阿姨。祝您們身體健康、福如東海、萬事如意!”
“哎喲,這孩子的聲音可真好聽,又甜又脆。”岳母更加喜愛地拉住了她。
孩子們帶上夏嵐溪去了荷塘邊放煙花;賀軍和陳婷帶女兒回了父母家,咚咚繼續留下;師父師母去了聚義堂;高歌、岳母、幾位紅顏知己和杜明豔一同去了謝蘭芝家,都想開導謝蘭芝能放下過去;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彭大喜兩口子和家寶家珍他們留在家裡。彭大喜真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他的滷串癮似乎大了許多,晚餐也沒怎麼吃。
過了十點,兄弟姐妹全在滷菜攤棚內匯合。大棚裡面像是專門做了準備,早已將兩張桌拼在一起,另一張單獨擺放在旁邊。孩子們不打算在棚裡吃滷串,各自點了滷串堆積一大托盤帶去了聚義堂享用。夏嵐溪提前回來,繫上白圍裙戴好黃色花袖套幫著爸爸忙碌,等到兩個桌上擺好餐具和滷串,男攤主便勸走女兒去聚義村玩,他來負責全部。
“今晚和昨晚一樣,屬於你們包場。請你們高抬貴手賞我一個薄面,讓我有機會小小的回請你們一次,以此感謝大家對我們父女倆的關心。嵐溪剛才都給我說了,坦白地講,我真的很感動。鄙人夏文海實屬無才,也沒什麼本事,只能借不值錢的滷串來聊表寸心。見笑,見笑!”夏文海兩手作揖道。
“文海,都是因為我們一見如故罷了,也算是有緣,你不必如此客氣。既然今晚是包場,你是否能屈尊和我們一起暢飲幾杯?”高歌藉機想深入瞭解他。
他不是感覺,而是肯定這個夏文海非同一般。
“既然各位不嫌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失敬,失敬!”他再次作揖,很是瀟灑自如、不卑不亢、淡定從容,深得高歌欣賞。
彭大喜似乎發現了第二個高歌,非常尊重的首先給他斟酒。一番先前的禮節後,大家開始步入到暢所欲言。
夏文海,39歲,大學本科畢業。先是在深圳工作兩年,隨後開始銷售電腦和配件,慢慢有了自己的經營部和越來越多的客戶。工作和創業四年後,回家輕鬆買了房,與相愛五年之久的女朋友結了婚,婚後一年便有了愛女夏嵐溪。隨後又有了私家車,經常往返於深圳和德沅市,真正做到了事業和家庭兩不耽誤。
四年前,一位在大學期間幫助過他的落魄同學找到了他,與他共同打拼事業。哪知兩年前,這位同學加兄弟的男子利用他回家時機,將企業所有財產合法的全部捲走。失去財富和事業的他讓妻子產生了動搖,一年前兩人協商離婚,房子也給了妻子。
離婚後,父母的身體狀況日趨愈下,女兒也不同意爸爸離開。在本地應聘幾家公司未能如願,只好為了生活搞起小本買賣,日子不好不壞。
“你怎麼不透過法律程式來討回公道呢?”高歌問。
“諮詢過了,律師明確告訴我,所有證據都不利於我,除非是對方能良心發現。想起讀大學時,他曾經資助我1000元,就當是對他的報答吧,也算是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了。”高歌對夏文海的回答既惋惜又贊同,有種感同身受的與他悶下一杯酒。
“你妻子拋棄你,又讓你們與父母擠在一起塊,你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