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也是她父母的安排,岳父計劃在退休前再將她調入到市財政局工作。只怪孟玲前些年任性非要去柴油機廠,不然哪會有如此麻煩。
自兩人結婚以來,談不上什麼幸福美滿,也沒有過多的吵吵鬧鬧。孟玲本就不是什麼愛上了高歌,只是要佔有這位英俊高大、氣宇軒昂的男人,因此不存在對高歌有關心和珍惜的概念。夫妻倆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在平淡中因異性之間的情慾而發生交集,以此繁衍後代罷了。
兩人沒有親熱的擁抱,沒有彼此的相思,沒有牽手的漫步,更沒有激情的親吻。在高歌記憶裡,永遠都沒有與孟玲愛的纏綿與溫馨,只有動物般的交配。高歌也發現,孟玲應該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只有深不可測的城府和心機。她是麻木的,也是冷漠的,更是殘忍的女人。心術不正放在她身上,實為恰到好處。
4月12日,孟玲產下一子,高歌取名為張念祖。不僅是孟玲,哪怕是她父母也不理解高歌為什麼會這樣?張爺爺張奶奶因為有了真正的後人,整天開心得宛如返老還童般,健在的老戰友也是前來恭喜兩老,只是誰都不敢提及婉兒。
一週後,高歌帶孟玲母子回到聚義村師父家坐月子。沒過十天,師母就累得疲憊不堪,這個兒媳實在是不好照顧,她只能忍著委屈默默地為么兒擔憂。大嫂和二嫂對孟玲如瘟神般迴避,馬上帶著孩子回了村裡的孃家,但常來帶侄兒倒是她倆的一大共同樂趣。
高歌一直沒對孟玲說起調動的事,也是不想節外生枝,打算過完五一節再告訴她。好不容易遇到起死回生的工作機會,他是不可能讓孟玲出手破壞的。反正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他是一定要離開,這種難得的提升機會是絕不能放過。此時的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今後的路必定會越走越寬。
拿孟玲與他的事業相比較,簡直不值一提,她也沒有對比的資格。如果不是因為兒子,不是為了一個男人和丈夫的責任,他早就拍著屁股走人了。
五一節後,得知高歌要離開德沅市去外地工作,賀軍和喬敏兩口子來到了聚義村,當是提前給他送行。
喬敏已懷孕四個多月,想到再過兩月就不能上班,心裡是滿滿的焦慮。賀軍已被柴油機廠安排下了崗,在一傢俬人機械廠打工,一個月還能有個300元。談起未來,喬敏流淚哽咽,後悔不該懷孕,擔憂以後沒辦法給孩子提供學習條件,最後苦了他(她)。
喬敏沒了以前的活潑與樂觀,也沒了屬於她的自信與果決,彷彿換了一副面容。高歌既同情又理解,不僅答應喬敏今後混好了一定幫助賀軍,也揹著他倆找大哥借了500元封成紅包,在推搡中堅持給了夫妻倆。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是提前給侄兒或侄女的。
談到劉叔叔,氣氛便跌到了谷底。得知劉叔叔目前已是極度頹廢,整天借酒澆愁、煙不離手,家務事都是家寶撐著,還經常獨自在晚上沿街撿廢品。
高歌又能改變什麼呢?他只能又找二哥借了500元,委託賀軍轉交給家寶。但願他能照顧好家,照顧好妹妹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