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乾知道高歌既要習武,還要學習、糊紙盒、帶妹妹,因此為他單獨制定了假期習武時間。
早上五點半到七點半,下午三點到五點在村裡練習,其它時間在家練習。當天下午,等不及三天的張奶奶堅持要陪高歌和婉兒一道去興旺村,她是想認認門方便接送婉兒,以免影響到高歌練武。
張奶奶代表家裡給鄭天乾家回贈四斤排骨和一網兜水果,夫妻倆對慈眉善目的張奶奶頓生好感,嬸嬸付桂香一直陪同她,並安排孩子們去捉幾條大鯽魚回來,再備齊幾樣蔬菜讓他們帶回家。
三天很快過去,高歌和婉兒不僅深得鄭天乾一家人喜愛,還認識了整個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就連所有的狗狗也成了兄妹倆的好朋友。村民全知道村長家來了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兄妹,接連不斷地來看望相識,有幾人還把高歌和婉兒去過他們家,當成特殊榮耀來顯擺。
這些天,高歌透過個人觀察和一幫兄弟姐妹的介紹,對聚義村有了更多的瞭解,驚歎這裡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村裡總計58戶人家,家家戶戶都養豬養雞,多的有十頭豬和上百隻雞,都是根據家庭人數安排的;每戶人家都有沼氣池和儲物地窖,每戶人家的院子都有四到六盞沼氣燈照明通宵;村裡沒有文盲,最少也有初中文化,各種各樣的能工巧匠大有人在。
村委會、醫務室、幼兒園、娛樂室、聚義堂、倉庫和大作坊,集中位於村民居住地中間,四周空敞,前方還有一大片青磚坪,地下為村裡的儲藏地窖。
村裡的老年人負責照看幼兒、看護牛馬、放牧羊群、飼養鵝鴨,每週六殺一次豬,按人頭分肉。從土改到現在,村裡的稻田已擴大到1300多畝,在以糧為綱時期,按上面要求毀了果樹林改為農田。但河灘湖灘的草地保持完好,一排排水杉樹、一棵棵樟樹和桂花樹粗壯茂盛、生機盎然。
最重要一點,村裡人看病就醫和孩子們讀書所產生的費用一律報銷,80%收入按年中和年底兩次平均分配。
拜師那晚,張爺爺張奶奶都在場,有趣的是婉兒也跟著哥哥一起跪拜師父師母,嘟嘟著小嘴說她也要習武,可愛的樣子引得眾人大笑連連。曉月姐姐衝過去抱起她親個沒完,對爸爸媽媽提議由她來教妹妹練劍。
師父師母爽快收下拜師禮,但拒絕接收張爺爺50元的禮金,因為實在過於貴重。
“收下吧,我孫子孫女今後天天來這邊,免不了增加你們的生活負擔,你能為高歌破例收徒我已經是感激不盡,若是再增加你們的負擔,那我成了什麼?所以我以長者的身份要求你,不僅要收下這50元,今後每年還要收下100元的師傅費。”張爺爺嚴詞道。
張爺爺來興旺村時就即興參觀個遍,看到每戶人家都養了豬,又得知興旺村每家每戶不缺糧,社員每年還能分得200多元。再對比周圍的殘破與貧窮,心中是感慨萬千。
酒間的他長嘆一聲,說道:“天乾,要是所有農村都能像你們興旺村這樣就好了。我們參加革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天下勞苦大眾能翻身解放,吃飽穿暖的過上好日子嗎?解放都快30年了,可為什麼太多的農民就不能擺脫貧窮呢?”
聯想起家鄉的兄弟姐妹每次來信不是訴苦就是哭窮,老人家抹了一把眼淚。
張爺爺和張奶奶一生節儉,雖然每月要負擔老家鄉下的親屬,但依然存下了500多元。在高歌印象裡,張爺爺每天都是一身軍裝,唯一的變化就是腳上不是黑布鞋就是解放鞋。張奶奶終生都沒戴過手錶和騎過腳踏車,皮鞋也是晚年時高歌買的。
鄭曉月姐姐已到了離不開弟弟妹妹的地步,以每晚指導弟弟練功為由住宿在張奶奶家,張爺爺張奶奶早就為婉兒擺放了一張小床。
時間與真情,讓彼此之間越來越親密,師父師母逐漸把張爺爺張奶奶當成了親生父母,兒女們自然是將兩老當成親爺爺親奶奶了。
兩年過去,高歌即將成為小學四年級學生;婉兒也告別了幼兒園,要上小學一年級了,兄妹倆同在一所學校。
高歌繼續保持學習成績優秀,兩年的刻苦習武再加上良好的悟性,基本功大有提高。糊紙盒因為有了曉月姐的幫忙,每月收入穩定突破20元,高歌每次領錢後都會給曉月姐10元,這也是張爺爺和張奶奶嚴厲要求她接收的。
高歌在師傅家不僅勤學習武,還主動幫師傅家和村裡幹農活。不僅按村規學會了耕田、插秧、鋤草、割稻、打穀、餵豬餵雞,打理菜園也成了好幫手,還學會了駕馭牛馬車,更是深得師父一家人的喜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