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一時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與父親見面了,在師母和馬月娥的勸說下,勉強答應去看看媽媽,父親那裡不曉得地址,也不想去打聽。
哥哥高進與母親住在一起,新的兩室兩廳住房給人一種鬱悶,好好的新房凌亂不堪,真是糟蹋了這套房。
高進與馬月娥離婚後自然是沒人與他相好,介紹的幾個女子僅見他一面皆沒了下文。母親已是滿頭花白,算算時間應該過58了。看到小兒子回來也不怎麼激動,知道高歌因為婉兒的去世是不可能原諒她的。她雖然愚昧粗暴,但心裡還是明白事理。
“能來看看我就行了,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我又不差錢,沒必要再給錢我,免得別人見了心裡發癢,總想著喝酒打牌。”媽媽說著,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高進。
沒了馬月娥的高進衣冠不整、邋里邋遢、發須雜亂、神情恍然,兩眼卻像上次那樣貪婪盯著桌上的大紅包,又有種不服氣的不願與弟弟寒暄。高歌也懶得理睬他,覺得看他一眼都晦氣,保持耐心與媽媽聊了一番便告辭離開,說逃離也行。
剛下樓就被一位面熟的老婦人叫住。“高歌,是你嗎?”
雙方仔細打量一會,高歌才想起她是老鄰居沈阿姨。如果以前不是她拼命相救,姐姐高虹也應該是一盒骨灰了。
“沈姨?您還好吧,您和金叔叔的身體怎樣?”高歌充滿感激和關心問。
“哎喲,還真是你。不容易啊,沒想到你現在是一表人才了。這吉普車是你的?”沈姨一臉慈祥問著。
“是的。您看看,我不知道您住在這,您等我一會。”高歌說完跑步出了小區。在外面超市買足禮品,再返回來到一樓沈阿姨家。
“你看你客氣得,和沈姨還這樣。”沈姨夫婦客氣迎接高歌進屋,金叔叔也不是高歌印象中魁梧風趣的男子了。頭髮全白、皺紋滿面,瘦了很多,還佝僂了一些。
“高歌,聽說你出息可大了。去年我倆帶外孫女去聚義村玩,你奶奶可為你驕傲呢。唉,好好的一個人忽然間就這麼走了。她兩老也是有福氣,因為你有了一個好晚年,我們誰不羨慕他倆啊。你再看看對面常叔和毛姨家,現在都是空蕩蕩的了。
兩老去年底時,相差五天先後去世,只有小德一人回家盡孝辦理喪事。
以前,我們都看好他們一家,三個兒子全考上大學。可大兒子大學畢業後去了北京工作,結婚後沒多久又去了國外,前後就回了兩次家;二兒子大學畢業參了軍,後來當了軍官在西藏工作,也就回來過三次吧;好在小德是在省城工作,可一年也難得回家一次。哎喲,人這一輩子還真不知是圖個什麼。
我倆呢是不好不壞。雖然大女兒嫁到省外,可小女兒逢年過節和週末時,還能回家看看我們。與對面相比,早知足了。”金叔叔感嘆道。
想起毛阿姨以前幫助過自己糊紙盒,對婉兒也是疼愛有加,還有那年晚上出現在張奶奶家門前說話的情景,高歌心裡格外難過,起身外出面對毛阿姨家端端正正行了三鞠躬。歲月如風,帶走了多少感人的過去與熟悉的身影呢?高歌在寒風裡點燃了香菸。
因不放心即將分娩的許倩,初六上午,嶄新的豐田小霸王和吉普車離開了聚義村。
歸途中,高歌要劉婭翠抽空去學駕照,最好叫上吳美蘭一起。現在家裡人越來越多又經常外出,僅靠他和沈秋怡開車不是長久之計,劉婭翠美美一笑馬上答應。反正高歌不管說什麼,她都是言聽計從不打折扣。
許倩像是等待著高歌回來,回家才兩天,女兒就順利誕生。幾天後,高歌看著女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取名為許婉婷。
岳母直誇名字好聽,反正只要是姓許,哪怕後面是兩個數字也行。隨來的師父師母也是整天的眉笑顏開,看著孫女笑容不停。待許倩出院回家,岳父母堅決不同意兩位親家住回高歌以前的家,必須住在一起,家裡房間多的是。
有件事大家都瞞著高歌,也是不想增加他的心理負擔,現在的他事情繁多,只想在輕緩一些時再告訴他。梁詠丹在去年九月生下一男孩,取名為高風。
許倩的分娩再次刺激到吳美蘭,讓她有種莫名的失落與危機意識。想到自己有25了,不願繼續與高歌冷淡下去。這本就是一種自我折磨行為,不僅傷了高歌更是傷了自己,必須與高歌重歸於好,再實現個人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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