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才是這世上最傻的男人,怪不得宿舍內的人總是問他那件事,原來他們早就看出孟玲的不正常,皆是為高歌感到不值。
是啊,這些年孤身在外,為了家庭的穩定和兒子的幸福,他忍受了屬於一個男人的多少孤寂呢?又自律的抵制多少誘惑呢?不說別人,以前哪怕是隨意對陳婷暗示一下,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軌獻身;如果是馬月娥,那就更加容易了,他倆本就是深愛著對方的。
從另一方面講,他也值得別人奮不顧身為他奉獻,這並不是金錢與地位的吸引,而是人格魅力所致。想起自己這些年為孟玲這樣的女人潔身自愛,甘願做苦行憎,實在是最不值得的笑話,也是屬於一個正常男人的最大愚蠢。
一路就這麼任其自然的胡思亂想、自語自嘲,除了看到反光鏡可笑的自己,再也沒有其它了。僅是感覺到今晚的路很長很長、也很黑很黑,似乎什麼都看得見,又什麼都看不見。香菸在一根接一根燃燒,煙霧像是孟玲陰冷狡詐的臉變化無常,帶著無盡的嘲諷溜出窗外。
夜間趕路還是保持了謹慎,到達聚義村時已過早上五點半,成群結隊的習武學員開始了晨跑。師父站在屋簷下沉默迎接,師母焦急走出來,欲哭無淚地看著連夜趕回的兒子。
“么兒,別想多了,先吃飯啊。媽馬上就去做,都準備好了。你不如先洗個澡吧,去去晦氣。”
洗完澡,高歌的心情與精神好多了,師母不僅下了雞蛋麵,又做了幾個口味菜。還沒吃完,幾個哥哥嫂子、姐姐姐夫都來到飯堂陪他一起吃早餐。大哥拿來白酒,要他喝點酒便於飯後睡覺。
醒來的兒子念祖,聽到爸爸的聲音便大聲叫喚,沒多久就被穿好衣裳的秀秀,用小被子包好抱出來坐在高歌身邊。
“哥。”秀秀這次有點內疚,叫完便低下頭整理念祖身上的被子。“其實......其實以前玲姐有幾個晚上沒回家,我不敢告訴你。”
“秀秀,現在不要對哥哥說這些,讓他吃完麵喝完酒好好睡一會。開了一夜的車,累著呢。”大哥鄭大牛制止道,非常擔心小弟會出現失控。
念祖聽到爸爸要睡覺,嚷嚷著要和爸爸睡。他昨晚哭鬧很久沒怎麼睡,不然秀秀早給他穿好衣服了。
隨意聊了一會也過了早上六點半,天空出現淡淡的灰濛,也許是要天亮了。進入臥房,已醒來的張奶奶躺在床上,側頭心憂地看著他。高歌走近檢查了一番墊被和蓋被,寬慰老人家再睡一會,他現在就和兒子去旁邊床上睡。張奶奶沒說話,只是盯著孫子加兒子的高歌長嘆一聲。
兒子念祖緊緊依偎在爸爸懷裡很快睡去,爸爸身上確實太暖和了。兒子的溫暖也傳給了爸爸,高歌臂枕著兒子,父子倆就在這種相互取暖過程中雙雙沉睡。又是夢境,夢裡有婉兒活潑的身影,有張爺爺爽朗的笑聲,有糊紙盒時那種快樂與溫馨......